咱大清時候因為酒稅重,崇文門外的酒販子背著豬尿泡裝的酒,把爬城墻走私當成一項興旺發達的產業。
皇城城墻更矮。
天啟默默點了點頭。
“第二,在皇城周圍設立監聽站,向地下挖出地窖,讓磁窯燒制一種喇叭形狀的大缸,安置在里面對著土層,后面接上銅管,并連接到士兵的值房,這樣不用非得在地下,坐在值房里面就能聽到地下的聲音,而且不用緊貼著。”
楊信說道。
天網有了,地下監聽網也得有。
過去的甕聽最大問題,在于那些士兵根本不會進去聽,尤其是這種冬天誰會傻到一直躲在里面,而且效率也很低,但這種大型的集音裝置,然后配上銅管傳導就很管用了。聲音在地下傳導本來就強,喇叭口收集,銅管傳到地面的小喇叭口放出,監聽的士兵坐在房里烤著火,只要不睡著了都能聽到,可以說以后誰敢挖地道,不用靠近城墻就能被聽到。
這就可以了。
上面下面完成全面監控。
皇城這一圈城墻絕對沒有潛越的可能。
而天啟一向不喜歡出去,他這種性格像極了萬歷,甚至就連一些祭祀之類也是交給大臣代替,這樣他在外面遇刺的可能性極低,畢竟就算他出去,也都是突然有事去醫院,而且通常很快就返回,別人想動手也來不及布置。
這樣剩下就是他的飲食上了,這個問題也沒什么,他只要不是生病服藥讓人有機可趁就行,他服藥也都是醫院開的,實際上他也很少生病,皇帝陛下現在就喜歡拿顯微鏡看他身邊的細菌,然后研究怎么把這東西弄死。連上完廁所立刻洗手都已經成習慣了,同樣除非特殊的陰雨天,每天全身衣服都得換一遍,而且必須是在紫外線下長期曝曬的。
搞得就跟有潔癖一樣。
總之楊信感覺目前看已經可以說很完美了。
然而……
“陛下?”
楊信說道。
天啟的興致明顯不是很高啊。
“準,兄覺得合適去做即可。”
天啟說道。
“陛下有何憂慮?”
楊信試探著問道。
“朕只是覺得,這些人為何如此仇恨朕?”
天啟說道。
楊信立刻明白了,皇帝陛下害怕了。
這也沒什么奇怪的,畢竟天啟也怕死,這一次幸好及時發現,要是沒能及時發現豈不是要粉身碎骨了?想想那死的不明不白的正德,想想差點被宮女勒死的嘉靖,他爹的那顆紅丸有沒有隱情也很難說,天啟也怕,他知道自己一樣是**凡胎,這一次躲過了,架不住有人天天惦記弄死他啊。
說到底他是要坐穩江山,而不是把自己變成眾矢之的。
“臣無能,讓陛下受驚了。”
楊信趕緊說道。
“朕并無責怪兄之意,畢竟誰也沒想到客家會卷入。”
天啟說道。
這倒是實話,畢竟誰也不可能想到,客氏居然會被人利用成弒君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