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威力就很弱了,打沒有防護的可以,但卻沒有什么穿甲能力。
初春的河水讓他一下子清醒,他急忙向上躍出,但下一刻一個冒著煙的東西出現在他視野。
這個比拳頭還大一圈的圓球在甲板上因為火光噴射而旋轉著。
“狗日的!”
楊寰悲憤地罵了一句。
緊接著他以最快速度下沉,下一刻爆炸聲伴著硝煙撞擊他的耳膜。
而他瞬間閃過的視野中,一道道硝煙從右岸山林的綠色中噴射,然后他就重新沉入了水下,得益于他叔父對錦衣衛的水性操練,在水下憋了一口氣的他順流拼命向下游動,直到實在憋不住了才重新浮出,然后轉頭看著身后。身后已經是戰場,右岸大批伏兵從山林涌出,甚至在岸邊架起斑鳩銃,用密集的子彈阻擊后面的船隊。
而那艘小船正撞在第二艘船上。
伴隨手雷爆炸的火光,這艘船上的士兵紛紛跳入河水。
同樣后面船上那些反應過來的士兵,也拿出了火槍開始還擊,剛才那個大黃牙舉著一顆手雷,一臉亢奮地剛想扔出,就被子彈擊中倒下,那顆手雷正好落在自己船上,艄公嚇得急忙跳下,緊接著那艘船上就炸開,甚至里面剩余的手雷也被炸飛,在半空中炸開一團團火焰。
硝煙彌漫中那些士兵奮力抵抗。
他帶著的其實是一支忠勇軍,也就是昭義的原本紅巾軍,這幾次抄家都是直接從那里調兵跟隨,而這些士兵足夠英勇,就連落水的幾個也在游向岸邊,準備反擊敵人的火槍手。
“反擊,把這些反賊……”
楊寰亢奮地吼叫著。
忽然間他感覺身后似乎有些異樣,還沒喊完的他愕然回頭。
三艘稍大些的船正并排在身后,每一艘船的船頭都有個黑洞洞的炮口,最近一艘船的甲板上,一個年輕人冷冷地看著他,就在同時手點火桿的火繩杵進了一門中號弗朗機的炮口,下一刻火焰噴射,一枚炮彈呼嘯著從楊寰頭頂掠過,一下子打在一艘官船上,碎木飛濺中兩名正在還擊的士兵立刻倒下。
而就在同時另外兩艘船上同樣的弗朗機噴出火焰。
在炮彈的呼嘯中,那年輕人伸手從同伴手中接過短槍,對準被驚呆的楊寰扣動了扳機,子彈正中楊寰胸口……
“錦衣衛,錦衣衛就不能殺了?”
許都冷笑道。
他前方的楊寰臉朝下半沉在河水中,順流從他身旁漂過。
這時候前方被阻擊的官船已經靠岸,船上士兵紛紛棄船登岸,然后躲進另一邊的山林中,畢竟許都這邊人數眾多,實際上足有近千人埋伏在山林,這種埋伏意味著當地士紳肯定知道。而且連弗朗機都上了,總共也就三百多人的忠勇軍只能選擇潰敗,他們就是來抓人而已,又不是守衛家園的戰斗。
“帶上錢財,撤退!”
許都看著前面已經開始占領那些官船的手下喊道。
他并沒注意到在,這時候已經漂到后面的楊寰以極快速度抬頭深吸一口氣然后重新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