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就等風向穩定再說!”
楊信看了看很不給面子的旗幟,一臉純潔地說道。
“河間侯,下官會奏明陛下,河間侯違抗圣旨,違抗軍令,置前線戰局于不顧,無故逗留鎮江。”
商周祚說道。
“請便,你上奏陛下又不看!”
楊信說道。
商周祚拂袖而去。
“你,你叫什么?”
楊信問一直跟著他的那將領。
“虎威軍統制葛麟。”
后者傲然說道。
“我記住你了!”
楊信說道。
“葛某一直記著楊都督,曾經葛某有屋有田,世代耕讀傳家,守著祖業安分守己,閣下一來什么都沒了,葛某會一直記著都督。”
葛麟說道。
“下次我找幾個當初葛家的家奴佃戶什么的,咱們一起坐下聊聊過去的好日子。”
楊信笑著說道。
葛麟冷哼一聲,緊接著護送商周祚離開,而他們后面一艘艘蕩寇軍的運兵船進入京口,并且在運河上綿延排開,甚至就連騎兵旅也在瓜洲登船運輸到這邊。
“叔父?”
楊寰湊到楊信身邊說道。
“安排好了?”
楊信說道。
楊寰點了點頭。
“叔父,侄兒就怕這一次真得會鬧大了,他們擺明了已經忍不下去,這次有許都帶了頭,真要是逼急了,說不定他們會鋌而走險,朝廷終究還是得靠著他們的錢糧。萬一到時候耽誤了朝廷用度,萬歲爺難免不快,侄兒在這江南久了,大概還是能明白他們的心思,別的都好說,可要是分他們的地,那就是逼得他們拼命了。”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事實上這時候絕大多數楊信的親信也都覺得該收手了,畢竟怎么看這都是要打起來,雖然他們相信打起來肯定還是楊都督贏,可問題是在這件事上似乎楊都督并不能得到太多的利益。就算把那幾家改民兵,最后也是皇帝得利,楊家得不到多少好處,但為此冒的險卻是楊家承受,一旦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說不定皇帝還會拿處罰楊信來向士紳示好。
這天下是皇帝的。
作為一個大臣,楊信完全沒必要這樣拼。
“他們?拼命?你太高看他們,我就逼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跟我拼命的膽量。”
楊信說道。
楊寰沒再多說什么。
對于這一點他倒是很贊同。
這時候他嬸嬸……
妾室也是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