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山堡倒是其次,關鍵還在錫山炮臺,只要能打下錫山炮臺,就可以將錫山炮臺上的大炮調過來,居高臨下轟擊惠山堡,不過咱們進攻錫山炮臺時候會遭到惠山堡從側面的炮轟。”
孫應元說道。
“要么繞過惠山。”
孫守法說道。
“沒什么區別,從錫山炮臺南邊進攻,一樣還是要遭到惠山堡炮轟,那些十八斤巨炮都是設計好了的,可以不需要瞄準,只要咱們進入某個早就被他們在圖上畫出的地方,然后把大炮抬高到對應的度數,裝填對應的火藥,那炮彈就可以落在咱們頭頂。
十八斤重的炮彈。
哪怕不是瞄準直射,從天上落下來滾到哪里哪里就是死。”
忠勇軍副將陳松說道。
他是鳳陽楊家莊戶出身,后來調到貴州指揮土兵,并且帶著土兵戰場上加入紅巾軍,包括那些隨他一起的土兵,現在也在昭義市定居,有部分依然在忠勇軍服役。
“那就只能強攻了。”
孫應元說道。
“強攻就強攻,豁出去三千條命,拼也拼下錫山炮臺!”
孫守法說道。
然后抱著貓的楊都督出現在他身旁。
這只倒霉的貓是他在外面隨便抓的,不過在吃了幾塊罐頭魚肉后已經很滿足并且打起呼嚕。
“不要老是想著拼,要講頭腦,一座惠山堡搭上三千條命,就目前咱們的兵力能啃下幾座棱堡?”
楊都督說道。
“可是,都督,沒有別的辦法終究是要拼的。”
孫應元小心翼翼地說道。
“總會找到辦法的,咱們如今還沒到呢!”
楊都督說道。
說完他就那么抱著貓走了。
然后留下一幫將領們面面相覷。
實際上這座棱堡的確不好打,主要是之字壕和挖地道都不能用了,在這種水鄉挖不下一米就得泡水里,以船運兵強行登陸攻擊無異于自殺,唯一的辦法的確就是強攻錫山炮臺,然后用大炮居高臨下轟擊。所以楊信很愿意用這場戰斗鍛煉一下這些新式的軍隊,因為進攻錫山炮臺必然會和團練以惠山為中心展開一連串交戰。
涵蓋要塞攻防戰,野外步兵合戰,甚至于騎兵戰。
需要的話連特種滲透都得有。
這一戰打完,參戰雙方無論勝敗,都真正達到了他們歐洲同行的水平,必須得明白一點,盡管大明這些年雨后春筍般建立起一支支新式軍隊,但真正這些軍隊間的交戰很少。
就不久前的湖溪堡。
但也沒有打成真正大戰,僅僅是打了一下就分開。
而這是真正戰役級別,不比歐洲剛剛結束的布雷達之戰規模小,同樣支撐這樣的戰役對于雙方指揮體系,后勤供應體系,甚至就是工業體系,都會帶來巨大的提升,可以說這一戰打完,這些軍隊也脫胎換骨了。至于打開惠山堡,這個對他來說并不重要,他想打開很容易,哪天暴雨滂沱時候,他自己拎著刀就能進去攻陷這座棱堡。
但那對軍隊沒什么用。
他要的是一支真正能與目前歐洲精銳軍團抗衡的軍隊,而不是一群類似星宿老仙身后那些弟子一樣的馬屁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