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斧槍更多是指揮官的象征,但實際上這樣的交戰沒用。
當幾百支長矛密密麻麻戳臉時候,長不能夠到敵人,短不能帶著鉆長矛林的斧槍只能扔到一邊。實際上他也沒必要加入戰斗,畢竟作為一個哨長他已經不需要親自沖鋒,但他終究還是難以抑制戰斗的渴望,這屬于性格問題。
此時的李錦干脆拎著兩把三棱錐,加入了長矛下的進攻,但因為身高限制他不得不四肢爬行,剛爬出兩步就撞上了對面爬過來的敵人。后者一看他的四分之三甲,那幾乎就是兩眼放光,很顯然殺死一個哨長級別的,賞銀還是很可觀,緊接著伴隨一聲興奮的喊聲,旁邊另一個也沖過來,第一個手中匕首直刺李錦的咽喉。
李錦轉頭躲過。
緊接著另一個人的小斧頭到了。
原本想刺第一個的李錦只能轉手刺過去,他此時沒法兩手離地,身高超標的他在這樣的地方連跪都不行,頭頂可是幾百支長矛在互戳。緊接著兩人的雙手相撞,力氣大的他一拳撞得后者斧頭脫手,雖然砸在他身上但卻沒砍入,而第一個的匕首卻趁機再次刺向了他肋下,李錦雖然躲過但卻被劃開一道口子。
他慘叫一聲,咬著牙一錐子扎進用斧頭那個的脖子。
緊接著拔出。
后者的鮮血立刻噴射,甚至噴到使匕首那人臉上。
原本正在收回匕首的那人驚叫一聲,李錦始終撐著地的那支手突然抬起,按著他的腦袋,隨著自己失去支撐的倒地同時按倒,緊接著那帶血的三棱錐刺進這家伙的后背。
他隨即拔出三棱錐,繼續向前爬過兩具死尸。
而這樣的戰斗在長矛林下到處都是,上面是無數長矛的互刺,下面是那些爬行中互相殺戮的,這些精心訓練出的精銳們,依靠他們個人的武藝,在這片高度不超過一米的戰場以野獸的姿態廝殺。他們互相在咫尺之間攻擊著,伴隨那些匕首錐子之類的刺殺,斧頭之類的砍砸,不斷有人慘叫著倒下,噴涌出的鮮血在地面匯聚。
李錦在刺殺第三個對手后,終于爬到了對方的長矛兵面前。
一個看到了他的長矛兵驚慌地棄矛想拔出自己匕首,但五米外一個蕩寇軍長矛手的輕微動作,就讓一個矛頭刺進了他的眼睛。
在他垂死的慘叫中,依然爬著的李錦抬手一錐子扎進一名長矛手的腹部,后者低頭看著他,同樣慘叫著后退,但因為他的后退,對面正在和他糾纏的長矛手右手一動,原本被阻擋的長矛一下子扎進他脖子。李錦沒有看頭頂,他拔出三棱錐緊接著刺進旁邊一條腿,他都沒看這條腿屬于哪個,徑直拔出然后爬向不遠處另一個,但就在同時里面一個人突然撲出,一下子把他壓倒,手中小錘頭一下子砸在他后背。
他的后背可沒有保護。
再說就算是有保護,也扛不住這種錘子的重擊。
李錦被砸得眼前一黑,差點一口鮮血噴出。
那人毫不猶豫地再次舉起錘子,就要對著他的腦袋砸落,但就在這時候,正在鏖戰中的常安軍長矛兵突然開始撤退,那人舉著錘子愕然抬頭,幾乎同時一支長矛刺進了他的脖子。
那人的手無力地松開。
他手中錘子墜落,正好砸在李錦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