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價值比用在戰場上要大得多。
現在也是逼不得已。
但這支軍隊用到戰場上,一樣也是無敵的,幾乎轉眼間他們就扭轉了聚寶門的局勢,登上城墻的天雄軍在他們摧枯拉朽般的反擊中毫無抵抗能力,甚至一些干脆投降,很快他們就已經控制了那些大炮,開始瞄準外面還正在懵逼中的大同軍開火。
尤其是長干橋上的。
幾尊以霰彈集中轟擊的大炮幾乎瞬間讓長干橋上死尸堆積。
而此時甕城內的依然在忍受著手雷的轟炸。
他們依然無法反擊。
這些天雄軍都是斑鳩銃,實際上現在也沒人用鳥銃,鳥銃根本打不動普遍使用的新式板甲,哪怕在歐洲這時候也開始完全向重火繩槍過渡。之前歐洲也是輕重混用,輕型的稱之為火繩鉤槍,實際上就是鳥銃,重的就是火繩槍,實際上就是斑鳩銃這類支架火繩槍。
這東西很難對高處射擊。
它必須靠前面的支架,也就是一個丫字叉托前面,否則士兵是無法用手托著十幾斤火槍射擊的。
但這樣想打高處的就不容易了。
要知道這東西準確射程就四五十米而已,超過這個距離就靠人品,這是指在戰斗中,而城墻本身就得十幾米高,想在下面射擊這樣的目標,恐怕得坐在地上才行。但上面的擲彈手可以輕易把手雷扔到每一個角落,而且炸了一陣之后,封閉的甕城里面全是散不開的硝煙,恍如置身于早晨的濃霧中,一些天雄軍甚至都被嗆得喘不動氣了。
至于楊都督……
好吧,他已經殺到主城門了。
至于湯國祚……
楊都督也忘了自己砍沒砍死。
當時都殺得一塌糊涂了,而且硝煙彌漫中也看不清,無非看到周圍有人就砍死,這甕城里面全都是敵人也不需要分辨敵我,靈璧侯是不是也被砍死,現在楊信也不是很清楚。
包括徐弘基等人。
他們這時候也在混亂的戰場上沖得生死不明。
“放千斤閘!”
楊信吼道。
原本金燦燦的他,這時候已經完全血淋淋了,只不過沒有他的血。
頭頂上一隊剛剛占領這里的楊家家丁立刻沖進城樓,緊接著放下了千斤閘,兩噸重的閘門瞬間將城門洞隔斷,外面的天雄軍完全進不來了……
“降者免死,暫停投彈!”
楊信轉身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