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大事啊。
兩個落入許顯純手中,霍維華還在被抓捕,那么剩下薛貞肯定知道一切。
那中書剛要轉身,后面孫承宗的親信,刑部侍郎鹿善繼走進來。
“不用去了,薛尚書失蹤,沒有去刑部,他家人剛剛到刑部找他,說昨夜去馮伯衡那里議事,但之后就沒再回去,他家人以為留在馮府,或者去了教坊司之類地方,故此也沒有當回事,但今天早晨還未回去,才跑到刑部尋找,而且他隨行的兩個家奴,四個轎夫全部失蹤。”
鹿善繼說道。
四個閣老同時愕然。
“看來昨夜這京城可夠熱鬧的。”
徐光啟打破沉寂說道。
孫承宗沒有理他,而是直接將目光對準魏廣微……
“顯伯老弟,他們幾個到底干了什么?”
他直視著魏廣微,然后冷冰冰的說道。
薛貞的失蹤已經可以確定是許顯純干的,許顯純已經抓了三個,能讓一個錦衣衛北衙掌印,以這種非正常手段,接連抓了一個內閣大學士,一個尚書,一個翰林,還在繼續抓一個都御史,那得是天大的案子。甚至值得許顯純賭上全家的天大案子,要知道此事之后若失敗,那許顯純也就等著抄家吧,這種行為已經完全可以用不顧一切形容了。
這個案子……
以孫承宗的智商,當然已經可以猜到了。
“孫,孫閣老,您何出此言,在下哪里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再說他們是失蹤被賊人擄走,說不定是為了綁票勒索。”
魏廣微很不自信地說道。
他并不知道這些人干的,但是,他能隱隱約約猜到。
說到底都是知根知底的,這些人對新政對皇帝的不滿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們這些閹黨核心都是互為婚姻,你家兒子娶我家孫女,我家女兒嫁你家兒子之類的,互相本身就有一定的滲透。甚至還偶爾互贈個美妾什么的,就是生意上都是互相合作的,這樣讓他很容易知道一些蛛絲馬跡,他猜也能猜到皇帝的病情跟這些家伙有關。
就像曹文耀說的,哪有落個水就落到渾身浮腫的。
孫承宗靜靜地看著他,魏廣微很不自然地躲閃著他的目光,很顯然長相粗豪的孫閣老讓他很不適應……
“顯伯老弟,請隨我去見九千歲。”
孫承宗緩緩說道。
“這,這,在下剛從九千歲那里回來,且身體不適。”
魏廣微欲哭無淚地說道。
他知道這時候去見九千歲是不能撒謊的,撒謊也沒有用,孫承宗已經猜到了真相,然后他就得第一個面對九千歲的憤怒。
“來人,抬著魏閣老!”
孫承宗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