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星眸只是開始罷了，接下來胡斯坦、陳璐、莊威、墨銘、秦放、孟焱……一大批摸到了中三境門檻的人，都獲得了上機試駕的機會。
虛空腐蝕的不僅是能量，是軀體，更可以腐化墮落修行者的靈魂乃至神識。
道家認為虛空就是化外天魔誕生之處；基教認為這里是深淵煉獄的本體；佛門認為這里是苦海的根源……
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不到上三境的修行者迷失在空間隨機、時間亂來的虛空，往往用不了多久靈魂就會迷失，入魔發狂，或為天魔寄生，或者本身化作天魔，或者理智盡喪，只余動物的生存本能。
和心魔不同的只是，心魔是一團精神能量，而它們藉由虛空擁有了身體。
但本質是差不多的，說聰明有，說狡猾偶爾，但都難以克服自身最致命的弱點——Y望。
簡直就是不要錢的陪練員！
這是真正的實戰！和游戲特訓還不大一樣。
更像是開……戰斗機，坐在射擊位。
能量源自于洞天大禁，巡行路徑由智能程序掌控，炮在手，槍上膛……他們就專注于分析敵人的進攻方式、操作手法、技能套路，從中尋覓破綻，駕馭大陣能量反擊即可。
敵人自然是前仆后繼的虛空生物。
于是一天過去了，一周過去了，一月過去了……
早就接近完工的洞天大禁，仍然還是接近完工的狀態。
大禁之外的虛空淺海，規模越來越廣，容納的怪物也越來越大只。
但是，在把洞天大禁當做了航母馭使，星座斗數當作高達來開的地球玩家面前，并討不了什么好去。
因為它們越來越多越來越強，洞天大禁同樣越來越高效越來越講究。
不僅是招式、技能熟練度以及玩家操作技術越來越好的緣故。
地球崛起的根基是什么？
是科學啊。
隨著戰斗的持續，天空幾百上千個周天星位，在梳理法則，琢磨天地元氣的同時，對于時空維度的探測，能量層流、湍流以及渦流的把握，和剛開始的時候天差地別。
怎么做到的？
就仿佛最好的木頭要用來車珠子，天空那么多樁柱星位，當然要用來擱衛星，放遙感相機、卡西米爾探測器這些監控啊……
全頻段、無死角、穿透維度的掃描監控推演機理，調控全局，和只是估計、猜測，連理論根基都未必準確的洞天大禁，效率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就如同破案。
之前靠神探。
天網普及覆蓋了之后，就只需要人力體力了。
等智能系統越來越強，面孔、步伐、身姿以及DNA、網絡信息、手機定位等等手段逐步落實，連人力的需求都變少了。
雖然說，洞天大禁這樣的設置是源于信仰，源于精裝修的道門大道……和科學并不挨著。
但再精的裝修也只是裝修，肯定有拼縫，有窟窿，有施工不到位的地方，甚至……這邊的顏色和那邊的顏色沖突了，無謂的隔斷擋了信號了，水龍頭隨著信仰的偏移漸漸走樣不出水了……
都是司空見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