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傳來小王的聲音:“常所,剛才查看過,劉副院長的確到過病房附近,有兩次出現在監控之中,第一次的畫面很清晰,第二次的畫面只拍到了他一半的側面,但是保安科的人還是認出了他的衣服和身影,敢確定是他!”
“好!”
一行人回到病房,吳昕看見劉副院長手上戴著手銬,頓時怒道:“原來真是你!”
常副所長立即制止吳昕,說道:“吳小姐,這張花旗銀行的舊式存款單的確是從劉副院長的辦公室找到了,不過這只能證明他重大嫌疑,我們還必須要從其他方面進行佐證。這張存款單現在是物證,暫時還不能還給你,我們要帶回所里,等案子徹底查清楚之后結案了再歸還!不過你放心,這么貴重的物品,我們一定會妥善保管的!”
這是必須的程序,吳昕也知道,只能答應道:“好吧!”
“叮鈴鈴······”常副所長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道:“喂!”
電話是小王打來的:“常所,監控查看了一遍,從昨晚八點到今早六點這點時間內,只有劉副院長經過自己的辦公室,一共三次,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進入過,我已經用技術手段檢查過了,所有監控都是真實的畫面,沒有被修改和刪除過的痕跡!”
常副所長掛斷了電話,看著劉副院長板著臉威嚴的說道:“你聽到了,證據確鑿,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劉副院長頓時垂頭喪氣,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百里歡歌問道:“劉副院長,我有一點想不明白,正如你自己所說的,以你的收入,雖然說不上大富大貴,但也不缺錢花,以你的地位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才對啊!再說了,就算你有這張存款單也不一定能夠把錢取出來,既然你不是為了得到這筆前,那么究竟是什么讓你這么做呢?”
“我······我······我糊涂啊,我是一時糊涂啊!”劉副院長懊悔不已,甩手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隨后嘆道:“我并不缺錢花,我自己的收入就足夠我們一家人所用了,而且我兒子自己開著公司,我就算找他要個幾百萬也不是難事。我其實是一個錢幣收藏愛好者,喜歡收集歷朝歷代的錢幣,昨晚我值班,九多鐘的時候去病房區去巡視了一下,走到護士站附近剛好聽到兩個護士正在低聲議論這張花旗銀行舊式存款單,我的強烈好奇心被勾起來了,趁著病房沒人,我就悄悄進去,看見床頭柜上的小匣子就知道存款單肯定放在匣子里,看見這張存款單我就被迷住了,有人把幾千年的錢幣藏起來不奇怪,就算是宋代的交子在錢幣收藏界也能夠找到,但是沒有誰把這種巨額數目的存款單留著存放一百年,我敢說這是絕無僅有的,它的故事、經歷一百年的時間和巨額面值都讓這張存款單的極具收藏價值,我······當時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失去了平常的理智,起了貪念,迅速拿起它藏在口袋就匆匆離開了!吳小姐,我真的不是貪圖這筆錢財,我只是因興趣愛好起了貪念,我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我求求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嗎?”
吳昕看見劉副院長說得可憐,態度也似乎很誠懇,有點狠不下心來,猶猶豫豫道:“這······我,警官先生······”
百里歡歌看著劉副院長,眼里寒光一閃,出聲道:“吳小姐,先前我已經給過他兩次機會悔過自新的機會了,他始終沒有站出來自首,現在卻又要請求你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你不覺得太遲了一點嗎?如果你要縱容這種犯罪行為,我無話可說!這件事情到這里已經結束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老人家是著名的長壽老人,我想政府民政部門應該很快派人來操辦后事,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如果開追悼會,我希望你能給我打電話,我好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吳昕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冷冷道:“百里先生,我很感激你幫我把我太爺爺太奶奶的遺物送回來并在失竊后再次幫忙找回來,但是我太奶奶是因為你的出現而死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不要這些東西,我只要我太奶奶活著,你的出現讓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離開了我,我恨你,你走吧,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以后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走啊,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