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陳啟航問道:“陳先生,百里先生提出要你當面道歉,恢復他的名譽,你之前懷疑是他偷竊了你的錢包,我認為百里先生的要求是合理的。至于精神損失費5萬元太高了一些,這樣吧,按照一般精神損失定性,賠償10000元,你看怎么樣?”
陳啟航立馬叫道:“什么?道歉、賠償?憑什么?我又沒說一定是他偷的,我只是說是在跟他相撞的過程中丟失的,你們這時敲詐勒索!”
陳啟航當然不樂意,他可是留洋歸來的海龜醫學博士,也是有社會地位的人,他可不愿意向一個可能會成為他情敵的人道歉。再說了,他才剛剛回國,手里沒多少錢,家里也不是很富裕,要不然他也不會只是開著一輛雪佛蘭了,賠償一萬塊,做夢!
五萬元幾乎是精神損失費的最高賠償額度了,這是最嚴重的精神損失費賠償,一般性的精神損失費只有幾千塊,陳季康當然要往高了說,留下協調談判的余地。
陳季康立即說道:“不對,你剛才說的是錢包實在與百里先生相撞時失竊的,而不是丟失,如果說丟失,定義的范圍要籠統一些,但是說的是失竊,這就是等于你確認是百里先生偷竊了你的錢包,因為只有他一個人與你相撞,沒有其他人。我的手機里有錄音,你要不要聽聽?”說完打開手機播放錄音。
錄音中果然有陳啟航的聲音。
聽完錄音后,常副所長對陳啟航說道:“陳先生,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調解,后果就是只能在法庭上見,以我的經驗,即便對簿公堂,你勝訴的可能性不過超過三成,敗訴之后你還要承當開庭所有的花費,絕對不止一萬,到最后你還是要賠償和道歉!”
吳昕看不下去了,盡管百里歡歌剛才一直沒有說話,但她認為百里歡歌這是在有意放任陳季康律師欺負陳啟航,她對百里歡歌冷哼道:“你過分了一些吧?這就是一個誤會,你揪著這事不放有意思嗎?”
百里歡歌對吳昕的話很是惱火,吳昕是先入為主的對他有著根深的成見,因此處處看他不順眼。陳季康是在幫他維護他的權益,他當然不能跟陳季康唱反調,再說有現成的資源可以用來維護自己的權益,為什么不用?難道就只允許別人來踩他,就不允許他進行反擊?被人欺負了只能忍著可不是他的風格,該出手時絕不手軟!
百里歡歌怒聲道:“吳小姐,你不要以為我是前世欠你的,處處要對你忍讓,你太奶奶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用不著愧疚,你要恨我我攔不住,我告訴你,我根本不在乎你對我的態度。今天這件事情,精神損失費我可以不要,我也不在乎這些錢,但他必須要向我道歉,否則他就等著收法庭的傳票吧!”
吳昕被懟的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眼眶打轉兒。
常副所長抬手看了看手表,對陳啟航道:“陳先生,你最后表個態吧,我們不能一直陪你們耗在這里,還有不少案子等著我們回去處理。如果你真不同意,就算我的調解失敗,我們要先走,你們自己去法院打官司吧!”
陳啟航臉上青紅紫醬等各種顏色變幻不定,最后一咬牙道:“好,我道歉!百里先生,對不起!錢包是相撞過程中掉在地上滑到盆栽后面的,與您無關。我不該隨便就懷疑你,是我的錯,希望你能原諒我!”
百里歡歌瞟了吳昕一眼,笑道:“好吧,我原諒你了。不過我希望你通過這件事情吸取教訓,以后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頭腦冷靜,不要沖動,好吧?”
“嗎的,這簡直就是老子教訓兒子一樣,我擦!百里歡歌,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則看我怎么收拾你!”陳啟航心里大罵,點點頭對吳昕道:“吳昕,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
百里歡歌連忙道:“那個······吳昕等一下,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