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木訥的江小池“誒”了一句就無話,誰知江小池傻傻的又補充了句:“回頭誰家有小子的,我都去穿個門,免得再讓人說不公平。”
連帶著朱大娘,在場有兒子的心那個賭的慌吶!這不是誠心讓人都不痛快嗎?誰家愿被你個吊死鬼招做上門女婿,最主要誰好人家能忍心讓自家好小子做上門女婿!
江小池一句話吊打一個村的臉,以后誰再想拿上門女婿的話談逗她,都得掂量一下自己半斤八兩。
江大隊長看了眼江小池,怎么詐尸之后就變了一個人?尤其是眼神,以前唯唯諾諾的不敢人前說一句話,現在說一句話就能說到點子上,一噎還能噎人半天。最主要,一張大黃臉今天看著竟有些白。
大伙注意力都在江小池身上,只見宋老栓肩上扛著個大麻袋從村口一臉喜色的往家里走。身后還跟著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手里不僅提著煙酒果子,還拎著一只花姑子雞。江小池看著面向,怎么看怎么猥瑣。
都是幾十年的鄉親,誰家有幾門親戚,大家伙摸得都是倍兒清。身后的中年男子誰也沒見過,附近十里八村的都有印象,想是遠道來的。
朱大娘嘴快:“咋的,老栓子,有人給你家老大做媒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肯定是做媒的,否則誰家串親親禮能那么重啊!
聽朱大娘這么問,宋老栓忙收起臉上喜色,面色顯得有些局促:“就是來個遠房親戚,不是給老大做媒。”
親戚?大家伙這個羨慕。這么一說,大家伙確實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可在哪見過,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可誰家親戚能這么大手筆,就是現在好人家娶媳婦一下都拿不出這么些糧食。外帶著煙酒,光有錢沒有票都買不著,大家伙羨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一個個上前,盼著宋老栓中午請自己去家陪酒去。
不是做媒?這話就江小池一個人聽進去了。可來人究竟是什么來頭,江小池想破腦瓜也想不出來。
眾人心思都在宋老栓肩上的糧食上,沒人留意江小池,江小池忙鳥悄的溜出人群,扛著柴火和小桃樹就往家走。
也就是現在自己力氣大,若是在以往,別說扛這些東西,就是走些路原主都覺得費勁。
回到院子,江小池所有的心思都被宋家的院子勾去了。
若是以往,憑宋大娘的大嗓門,前后該住著,來個親戚這么大的動靜,尤其是闊親戚,肯定傳了遍。
可今天宋大娘卻一反常態,鳥悄的就把宋老栓引進去。尤其是看大胡子親戚表情,又歡喜又糾結,江小池怎么瞧著都覺得宋老栓兩口子今天有什么貓膩。
江小池被攪的心不在焉,吃早飯的心思都沒有。
頭疼,頭疼的很。
江小池心里明明白白,老宋家有什么事關自己什么事?也就是前后該住著的關系,吃不下飯八成就是被王二癩子和孫寡婦惡心的。回頭等有機會還得敲王二癩子一筆,好好的祖國花朵,都被這廝弄污了!
到時候上工,江小池拎著鋤頭就往大隊走,沒走幾步就與領著宋小四宋老栓走個頂頭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