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癩子聽著一樂:“得嘞,您把您閨女看好了,別哪天上桿子讓我娶,我王二癩子還不愿吃那天鵝肉呢?”
朱大娘兩兒子一個閨女,閨女朱鳳芝今年十八,那是出挑的漂亮,不光隨朱大娘貪嘴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
朱大娘見王二癩子打自己閨女主意,這可不干了,頓時暴跳如雷:“我呸!你個癩蛤蟆,居然敢打鳳芝的主意,你眼皮要挑一挑,小心我捅瞎你的狗眼。”
王二癩子這么說是存心的,就愿意看朱大娘護著閨女暴跳如雷的模樣。可王二癩子可不得意像朱鳳芝那樣的姑娘,眼界和朱老大一樣,就知道往知青點盯。心高不說,最主要呆板無趣,身板跟孫寡婦比起來都差得遠。
在王二癩子眼里,是姑娘都跟孫寡婦比不了。
王二癩子:“那朱大娘你可的看好了,別光防著我這只癩蛤蟆,什么貓啊狗啊的,再把您姑娘叼了去,回頭你再冤枉到我頭上。”
王二癩子嗓門大,左右鄰居又都饞的往江小池院里望,沒一個沒聽明白王二癩子什么意思,王二癩子就差直說人家姑娘不檢點。
朱大娘火冒三丈,恨不得跨過圍墻上來撓王二癩子幾下。
江小池屋里搖了搖頭,果然招幾個地痞無賴回家吃飯不消停。扯著脖子在屋里喊了一嗓子,院里院外頓時消停:“四菜一湯行不啊,用不用再加兩個菜?”
這一嗓子喊得,前后街聽得門清。啥玩仍,四菜一湯,今兒這飯硬啊!
田花伸著脖,等張婆子派人來請。自己是老大,這席面不請老大到場怎么能說的過去?
朱大娘聽著心這個堵得慌,自己咸菜疙瘩就苞米面糊糊半個月了,別說是菜了,葉也沒見著。悶頭回屋就把躺在炕上的朱大爺薅起來:“就知道睡,睡覺抗飽啊,家里掉頓了你知不知道?”
朱大爺被弄的沒頭沒腦:“昨兒不是剛拿回小半口袋苞米面子嗎,餓著我也不能餓著你啊!”
朱大娘氣的火冒三丈:“苞米面子有啥用,人家隔壁饞丫頭都吃上大米干飯啦!”
朱大爺一聽立馬從炕上坐起來:“真的假的?我這就找江隊長,她家大米要是來路不明,我叫人把她家鍋給端了。”
朱大娘頭腦理智終于上線:“可別了老頭子,王二癩子、劉三幾個還在饞丫頭院呢,你找隊長端他們家鍋,背地里他們指不定給你使什么絆子呢。”
朱大爺立馬不吭聲,村里幾個地痞無賴誰敢隨便招惹,既然人家敢敞開大門吃,肯定有敞開門吃的道理。自己隨隨便便沖進去,弄不好再讓人嚼碎說欺負孤女,自己積攢的好名聲可禁不起這么敗。
江小池屋里忙乎,門外江小壯拿著碗苞米面糊糊就從外走了進來。“姐,我媽讓我送碗苞米面糊糊給我奶墊墊肚子。”田花左等右等不見人來請,不好自己出面,便把小壯派了出去。
江小池差點被氣的吐血,不用猜,這肯定是田花的套路。
田花最好算計。趕上飯點,讓孩子送碗苞米面糊糊過來,誰家做好吃的不得給孩子帶回去點啊。一來一往,即使不帶回去點,送東西的孩子最次也能吃上兩口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