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都知道田花是誠心給人添堵,但大家伙還是有點眼熱,只恨自己剛才沒搭茬,若搭茬石英鐘豈不是兩塊錢就歸自己了。
但田花說的也有道理,愛占便宜事朱大娘以前的毛病,現在即便也喜歡占便宜那也是分人。何況賣鐘的又是江小池,朱大娘哪回計較這些。
想到這,朱大娘忙又低頭從褲衩里掏錢。
江小池知道朱大娘沒有貪小便宜的意思:“大娘,我這鐘是白來的,就是送鐘的名兒不好聽,否則我白送你我都不心疼。十塊錢都給多了,我說賣兩塊就賣兩塊,我收個車馬費,我這還白得兩塊錢呢。”
江小池說著從十塊錢里抽出兩塊,把剩下的八塊錢又塞回朱大娘手里。
朱大娘哪能干,說什么也不買江小池的鐘了。
朱大娘不買,誰還能勝臉過來買,最后還是張婆子開口。
張婆子:“她朱大娘啊,你就意思意思收了吧,你要是不買啊,大家伙也沒有買的意思。你瞅我家里辦喜事,孩子小啥也不懂,這鐘要是賣不出去,我們這倆老古董心里不得犯忌諱呀!”
張婆子都這么說,有心買鐘的也跟著附和。
誰都知道,張婆子是在給朱大娘臺階下。江小池失蹤這些年,朱大娘一直沒少幫襯,這個情張婆子心里一直有數。
田花急的亂蹦:“媽,即便真賣,你也不能便宜外人呀!丫頭要是真賣,兩塊錢我買了。”
張婆子瞪眼:“你家兩塊錢多值錢吶,遠親不如近鄰,誰說他朱大娘是外人?我看就收兩塊錢挺合適。”
要是擱以往,張婆子說話從來沒有這么硬氣過,可今兒不知怎么的,說起話來就是有底氣。
張婆子說完,一把把石英鐘塞到朱大娘手里,一點也不容田花置喙。
張婆子話里有話,多少年了,田花不給撫養費不說,年節兩塊錢一直都沒給漲過。
村里人誰要是打趣,田花一副“白紙黑字”,老死不能變動的大蘿卜臉一點不帶紅的。
朱大娘把石英鐘捧在手里稀罕的不得了:“那大家伙作見證啊,咱不興反悔的。”
張婆子:“那有啥,你不嫌晦氣,這是幫我們解決難題呢。”
田花氣不過,里外翻江小池買來的東西,看看還有啥犯忌諱的,正好自己撿便宜。
田花一陣翻騰,江小池見里面一條粉紅色的呢子大衣有點眼生,望眼宋老二,宋老二覺得也沒有印象。
田花:“咋的,這個佟年車帶回來的。吉利不?不吉利大娘買了。”
誰也沒見過像田花這么不會說話的人。
宋老二不耐煩:“大娘,我這東西都開過光,都好著呢,你啥也不用惦記。
我就瞅你這嘴不吉利,你能不能把嘴放家別帶來啊!”
旁人聽著起哄,田花也不好再說啥,明天還得收人家紅包呢,把金主得罪可不好。
江小池看眼宋老二,難道是偷摸給自己買的?
江小池隨即便抹消這種想法,買根線頭都不忘跟自己顯擺,偷摸買這么大件有點不像宋老二行事作風。
宋老二也給江小池買件呢子大衣,不過是紅色的,宋老二對這件衣服也沒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