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過年,對于女人來說,女人的年更是難過。因為準備飯的往往都是女人,要么是媳婦、要么是媽媽、要么就是婆婆。
宋小三天生會來事,只要不讓牛鮮花干活,讓他干啥都行:“大嫂,今天你做飯,我給你打下手。英子姑都夸我,火填的好。”
吳來寶不好意思,怎么也是小叔子,自己作為長嫂,這點大度還是有的。
操持廚房這些活,真的不比下地干活輕松,關鍵還有一個不懂你的男人。
此時的江小池有些懷疑,宋老大是偷養的,否則照兩個兄弟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屋里歡聲笑語,吳來寶一個人在廚房忙活的可就不容易了。宋大娘硬是繃著面子,端坐在炕頭一動也沒動,廚房忙碌的只有吳來寶一個人。
宋老大時不時的道廚房看一眼,不為別的,單為看看吳來寶一個人有沒有偷懶。
自己可是老大,這點事弄不明白,在兩兄弟面前得多沒有面子。
同一個媽生的,光看對媳婦的態度,這就是差距。
吳來寶即便憋氣也把看家本事都使出來,不為別的,不蒸饅頭爭口氣。
江小池就納悶了,人咋就這么實惠呢,論戰術上講,你不消極怠工不說,你怎么的也得給自己留一手。否則,這讓人一拿捏,就是拿捏一輩子。
要是把教宋有志要紅包的心思都用在這,也不至于一點也守不住宋老大的心。
宋大娘端坐在炕上跟佛爺似的,雖然沒給江小池立下馬威,不管怎么說,老大媳婦的樣兒還是打了。
以后日子長,宋大娘就不信了,自己這個老家賊,斗不過江小池這個小家雀子。當然,牛鮮花嫁過來以后再慢慢收拾。
沒有抽油煙機,風向又不好,吳來寶一會起鍋,一會燒油的,油煙一陣往屋里頂。
江小池聞著油煙嗆得慌,又不好直接說。人家辛苦,自己說風涼話,可不是江小池一貫作風。
怕屋里孩子凍到,吳來寶只好忍著沒有開門。這個時候家家還沒有暖氣,熱氣全靠一鋪炕頂著,屋里有點煙味誰也不好說啥。
誰知坐在炕上的牛鮮花竟有了反應,一口一口竟干噦上了。
……
這個節奏就微妙加奇妙了。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沒事你噦啥啊?
啊?啊——!
牛鮮花心想壞了,這幾天桌上一直跟宋小三爸媽斗氣,一勁往肉上盯,吃惡心了。
牛鮮花尷尬的和宋小三對視一眼,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牛鮮花身上。
宋大娘故作心疼:“喲!鮮花啊,你這是咋的了?好好的咋就突然惡心了?不是我家那小子弄得,讓你有喜了吧?”
江小池就沒聽過,說話這么不知道遮掩的老婆婆。
這就是故意的。
牛鮮花茫然的抬起頭,看看宋大娘又看看宋小三,目光環視一圈最后又定格在宋大娘身上:“大娘,我這兩天肉吃的多,吃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