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維克多的反應顯然也出乎老克利德的預料(地下室優秀的隔音效果讓他并不知曉之前維克多發生了什么)。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接下來的進行接下來的動作,既然想象中的反抗沒有到來,那么就繼續開始救贖吧。
隨后,老克利德便開始輕車熟路的給維克多拔牙,拔完之后把他往石床之上一丟便離開了地下室。
因為維克多在這個過程中根本沒有力氣反抗,所以也沒有遭受到暴打,不過好在自愈因子依然在發生作用。
并且和之前不同的是,維克多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牙齒正在生長恢復,在這之前他可都是被動的等待著自愈因子恢復自己的身體。
像現在這樣可以完整的感知到受傷部位的情況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并且似乎自己可以控制這種恢復能力了,讓它繼續修復或者停下來。
就在維克多嘗試自己的新能力的時候,克利德夫人端著食物和衣服還有維克多要看的書來到了地下室里。
昏暗的地下室中依然只有那支并不明亮的蠟燭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帶來僅有的一點光和熱。
而她的兒子,可憐的維克多正撲倒在石床之上,嘴唇和臉上滿是鮮血,顯得那么的弱小而又無助。
縱使之前他曾經犯下過無可挽回的錯誤,也曾經變得像一只野獸一般,但是他終究還是她的孩子啊。
“媽媽”
維克多發現了克利德夫人的到來,他用已經恢復了少去氣力的手臂撐起自己的身體,將之靠在石床邊的墻壁上,使自己不至于再次撲倒。
“維克多,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是他打傷你了么?”
克利德夫人很快就發現了維克多的狀態不對勁,平時雖然維克多看上去滿身血跡,但是依然精神抖擻,活力四射。
但是像今天這樣,衣服上幾乎沒有血跡,但是卻精疲力盡,甚至連坐起來都難以辦到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不,媽媽。和爸爸沒有關系,他今天只是踢了我一腳而已,把我的牙齒拔掉之后他就走了。畢竟他只是在‘救贖’我,而不是虐待我,不是么?”
雖然看似維克多是在幫老克利德辯解,但是說到‘救贖’二字時候他嘴角閃過的冷笑和眼中的寒芒依然沒有躲過克利德夫人的眼睛。
“維克多...”
“我不會殺了他的,即使我逃脫了,我也不會殺他的,最少他也沒有殺我不是么?何況,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不就證明他是對的了么?我不會變成一只野獸的,最少,現在還不會。”
最后,帶著擔憂和悲傷的克利德夫人離開了地下室,而得到了休息和照顧的維克多也恢復了不少體力。
他開始回想自己冥想后的遭遇,從一無所有的黑暗空間和其中的劍齒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自己為什么被咬之后會陷入竭嘶底里狂暴之中的原因。
其實他并不是完全沒有頭緒,不過他并不敢確定而已。這是一個很大膽的想法:那里其實是他的意識空間,而劍齒虎則是被他具現化出來的狂野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