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以為自己看走了眼,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大樓大廳,除了幾個憲兵在上下樓之間走動,再沒有發現那個既熟悉又神秘的人影。
他走到門口哨兵跟前,不卑不亢的說道:“太君,我是宋世文,上次來特高課,把自行車扔在這里,我特意來把它取走,我可以進去嗎?”
“你的什么人?”哨兵聽宋世文說著一口流利的日語,不僅態度和緩的問道。
“太君,我是警備司令部的翻譯官宋世文,是來取自行車的。”
“混蛋,支那豬,這里是憲兵司令部和特高科重要軍事基地,你一個支那豬說進就能進嗎?快快的滾蛋,你的再不走開,死啦死啦地。”
那個憲兵說著把背在肩上的三八大蓋,快速取下來,端起槍指著宋世文吼道。
“太君,我是你們特高課飯冢大佐的、的特殊朋友,你要是不放我進去,那就給飯冢大佐打電話,要是他讓我滾蛋,我馬上離開。”
憲兵聽宋世文說出,他‘是特高課飯冢大佐的、的特殊朋友’,驕橫的氣焰馬上降了七分,癟嘴譏諷的問道:“你說明白,到底是飯冢大佐什么‘.......的特殊朋友’?”
“關系到軍事機密,抱歉,我不能說也不敢說。”宋世文的氣焰倒高漲起來。
站在密室窗口前的久野俊男將軍,皺緊眉頭問道:“飯冢君,我剛走到大樓大廳,就見到宋世文站在大門口,正與哨兵交涉,你知道他到警備森嚴的憲兵司令部和特高科,有什么事嗎?”
“將軍閣下,屬下實在不知,我馬上落實。”飯冢抓起電話說道:“大島君,宋世文在大樓門前,正與哨兵交涉,你馬上下去看看,宋世文到底要來干什么。”
大島澤太郎放下電話,以最快的速度沖到樓下,帶著兩名低級軍官走到大門口,一把將宋世文拽到跟前,口氣嚴厲地吼道:“宋先生,你有什么事,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報告大島中佐,我上次被帶進這所大院,把我借人家的自行車放在這里,現在人家跟我要,我就跑過來把自行車取回去,請問大島中佐,可以嗎?”
大島澤太郎松開宋世文,走進門衛抓起電話,快速的說了幾句,轉身出來指著宋世文喊道:“你的進來,快快的取上自行車馬上離開。”
宋世文點頭走進大院,找了一圈,終于在一個旮旯找到自行車,他抓起自行車推著就走,自行車發出‘吱嘎、吱嘎’難聽的聲音,推著走都吃力。
“怎么搞的,我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現在成了這個奶奶樣?這還能騎嗎?”宋世文停下來邊檢查自行車,邊不滿地發著牢騷說道。
“喎,宋先生,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快快的推著你的自行車離開,你的再磨蹭,沒收自行車把你抓起來,你的明白?”大島澤太郎瞪著牛眼驕橫的喊道。
“行,大島君你真行,我這就走,誰想在這多待一分鐘,誰就是精神病。”宋世文推著自行車,‘吱吱嘎嘎’走出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合署辦公,這個陰森如地獄的魔窟。
站在窗前的久野俊男,看著宋世文推著自行車離開,搖頭說道:“這是我見到支那豬膽子最大的混蛋,其他支那人躲都躲不及特高課和憲兵司令部,這混蛋竟為了一輛破自行車,敢在門口跟哨兵爭執,簡直是個不怕死的家伙。”
“將軍閣下,這就是我一直看不懂宋世文的地方,他要是抗日組織的人,或是抗日分子,隱秘的潛伏都怕避之不及,可這家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難道他真的不怕死,還是有什么可依仗的?”飯冢朝吉大佐皺緊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