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冢大佐看朱奉承經過傷口處理,精神恢復的不錯,為了挖出更多的情報,而又不至于泄密,他命令審訊室所有人全部離開,就留下機要參謀做筆錄。
經過又一輪的誘降,朱奉承的心理防線全面崩潰,只要知道一點點都會發揚光大的說出來,而且還幫助飯冢大佐分析。
飯冢大佐問到關鍵問題上,循循善誘的問道:“朱先生,你們晏城軍統站軍政處處長孔祥禮,這次得到皇軍最隱秘的軍火庫情報,是從哪里獲取的?”
“太君長官,我只知道孔祥禮處長經常單獨行動,有時通過一個混混交通員傳遞信息,這次我聽說獲悉的機密情報,是通過潛伏在軍憲警內部的高級特工傳遞出來的。”
“朱先生,你知道潛伏在軍憲警內部,那位高級特工的身份和有關資料嗎?”飯冢大佐有些欣喜若狂的問道。
只要能有一點有用的情報,通過久野將軍的分析,就很容易鎖定潛伏的特工。
“太君長官,我不夠級別,實在不知道這名軍統中高級情報人員的任何資料,恐怕在軍統晏城工作站的所有人,只有孔祥禮一人知道,只要能抓住他,就能將潛伏的軍統特工揪出來。”朱奉承低眉順眼近乎討好的說道。
飯冢大佐并不死心,扶著朱奉承的肩膀再次問道:“你剛才提到一個小混混是孔祥禮的秘密交通員,你見過他嗎?他真是個混混還是化裝成混混?”
“太君,我沒有見過這個混混,確實也不知這個混混是化裝還就是個混混。”
“今天你們潛入皇軍軍火庫引爆軍火,不就是你說的這個小混混給引得路嗎?你好好回憶一下,我的機要參謀會根據你的描述,將那小混混的畫像畫出來。”飯冢大佐以一種狡詐的眼神看著朱奉承。
“是、是是,我好好想想,一定想辦法說的詳細一點。”朱奉承身體虛弱的閉上眼,可這個前面還是一名抗日分子,現在確是一個投敵的叛徒,此時正在苦思冥想,怎樣才能給飯冢大佐提供更有用的情報。
飯冢大佐的機要秘書參軍前是美術學院的學生,對素描很有特長,根據朱奉承提供的資料,一個瘦弱的小混混畫像在紙面上躍然而出,只是在夜間看不清林小平的臉,只能畫出林小平的輪廓。
就這樣的輪廓也算是一份很好的抓捕資料,只要把晏城的大小混混抓起來,一個個由朱奉承指認,再從指認出來又不確定的混混里,采取嚴刑拷打,飯冢大佐就不信,找不出這個給軍統特工帶隊,引爆皇軍軍火庫的小混混。
經過一段時間的審訊,朱奉承確實交代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那就是不管是化裝還就是個混混,只要抓住孔祥禮的這個秘密交通員,就會順藤摸瓜的抓住孔祥禮。
只要抓住孔祥禮,就會揪出潛伏在軍憲警高層代號‘利刃’的軍統特務,在清理隊伍的同時,挖出八路軍潛伏在軍憲警內部代號‘雷霆’的潛伏者。
要是林小平真被特高課或是軍憲警抓住,這個小混混本來就身子骨不結實,還能經受住殘忍的小鬼子嚴刑逼供嗎?只要禿嚕出一件事,就能被鬼子強制的全部交代。
到那時不但軍統組織和孔祥禮會有滅頂的危險,就連宋世文也會被拖進萬劫不復的火坑。
宋世文還被留置在齊魯大酒店,他雖然能分析出敵人會對晏城進行瘋狂的大搜捕,但他不知道在這次大搜捕中,會對組織造成多大損失,林小平會不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