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應該提的問題,你要自己說明為什么蘇長明死在你的身下,而不是你殺了他,這難道很難說明白嗎?”美智子抬高聲音質問道。
“我應該說明白,可我說明白了你又不信,如果我問你,你說是我殺了蘇長明,你能提供證據嗎?”
“八嘎,你這個支那豬,必須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為什么要殺蘇長明,是不是出于報復,報復蘇長明暗殺你的兒時陪讀林小平,才借機殺人?”
“小野太君,我很尊重你,請你也要尊重我,不要張口罵我支那豬好嗎?如果你再罵一句‘支那豬’,我宋世文會抗拒回答任何問題,等把我交給憲兵隊,再酷刑審訊吧。”
美智子內心很糾結,她看宋世文竟敢頂撞皇軍的質詢,還揚言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真怕飯冢大佐一怒之下開槍殺了他,或者送進審訊室進行酷刑審訊。
她站起來走到宋世文跟前,盯著宋世文送給他一個好好配合的眼神,突然說道:“宋世文先生,我不希望你以抗拒的心里進行這場例行審訊,只要你說實話,飯冢大佐不但不會責難你,還會想辦法保你一切如常。”
“謝謝美智子上尉的提醒,我也相信飯冢大佐秉公審問,不帶歧視的對待我宋世文,我想聲明一下,在沒有定罪前,我只是你們的嫌疑人,只要互相尊重,我一定配合。”
宋世文敢于這么狂傲的面對殺人魔王飯冢大佐,是有所倚仗的。
其一是他寫給久野將軍的密信起到作用,不管久野將軍使出什么花招,能下令把他從憲兵隊審訊室放出來,這就說明小鬼子暫時還不想要他的命。
其二那就是這種審訊,是鬼子高官拿不到他槍殺蘇長明的證據,想通過審問達到預設的目的。
其三是想通過他宋世文的口供,摸清暗殺蘇長明事件的真相,揪出已經鎖定的幕后主使者卻不想置他于死地,想辦法開脫。
根據這三條不算成熟的推理,宋世文認為自己只要不成軟蛋的把真相吐露出來,鬼子就不會殺了他。
宋世文現在不想這么被動的成為一只猴子被鬼子耍,他要主動出擊,快點結束這場游戲般的鬧劇。
他面對飯冢大佐說道:“飯冢大佐,我很尊重您對我宋世文的關照,為了開脫我的罪名,不是我槍殺蘇長明,請求驗明槍殺蘇長明中彈的彈頭以及射殺的弧線,就會確定我是不是殺死蘇長明的兇手。”
“宋先生,看來你早就有準備如何應對審訊,不過你提出的這個辦法我會考慮。”飯冢大佐示意美智子上尉繼續審問。
美智子接著提問道:“宋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設伏槍殺蘇長明的兇手,不是抗日組織的抗日分子?”
宋世文毫不客氣的說道:“領頭設伏的人雖然蒙著臉,但是從他的喊話中我就能分辨出不是抗日分子。”
“為什么會這么肯定?”
“美智子上尉,你相信抗日分子會喊叫‘快殺了企圖潛逃出城的抗日分子’,這種毫不掩飾的混賬話嗎?所以我當時認為應該是屠夫幫或是豹頭山的土匪。”
“宋先生,我們暫且相信你說的不是抗日分子要槍殺蘇長明,可你一直認為是蘇長明指使、或親自帶領特務暗殺了林小平,林小平作為你兒時陪讀被殺,完全可以借此機會殺了蘇長明,為林小平報仇。可你為什么要掩護解救他,你的這種做法正常嗎?難道能逃過被別人懷疑的理由嗎?”
“美智子上尉,我當時確實想借機殺了蘇長明,可我沒有那么糊涂,一旦蘇長明死了,失蹤的林小平就斷了線索,我作為林小平這個兒時陪讀的大少爺,最后連尸體都不能找到,無法叫林小平入土為安我怎么辦?”
宋世文越說越憤怒,口氣犀利的接著說道:“我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救下蘇長明,從他嘴里掏出林小平的尸體到底被他藏在那里,這就是我不殺蘇長明最有力的理由。”
美智子不置可否的突然問道:“宋先生,你救下蘇長明,他都跟你說了些什么?據報告,蘇長明臨死前跟你說過話,難道你還想否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