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冢大佐,我可以認為你們是這么想的,因為你們在一直詢問,這分明是不相信我的口供,我這樣自己提出來難道有錯嗎?”
“狡辯,一派胡言。”小野惱怒的吼道。
宋世文故作很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你們什么都掌握,那我就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這樣會節省審問時間,這樣可好各位審訊官?”
在得到允許后,宋世文說道:“我在十字路**戰現場,左胳膊中彈受傷,槍戰結束后,我命令張小虎開車馬上把急救醫生拉到恬園茶樓,給我包扎傷口......。”
“你為什么不直接乘車到醫院處理傷口,而要自己走進五十多米的恬園茶樓?難道不是與提前等在那里的王鳳德接頭嗎?”小野身子前傾尖銳的盯著宋世文逼問道。
宋世文被三名日軍軍官逼問的一步緊跟一步,一旦一處說話不慎露出破綻,會將前面所有的證詞全部推翻。
狡猾的日軍三名高級特工,不給宋世文一點思考的時間,輪番提問,而且必須馬上回答,再睿智再思緒縝密的人,也會在緊追下露出破綻。
宋世文就像被人拿著鞭子抽打的猴子,一時跟不上就會遭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他畢竟在邏輯心里痕跡學上很有心得,應對鬼子審問,比常人的反應節奏要快兩到三倍,可就這樣,在表面上雖然看起來輕松自如,心智卻已經有些應接不暇。
這是審問的最后關頭,一言不慎就會全盤皆輸,宋世文不得不再次警覺起來,提高百倍小心,謹慎應對鬼子的突發奇想的審問。
“小野太君,我是一名軍人,而且深知在槍戰現場,為了掩護特務長以身相救卻中彈死在我身下,等摸清情況,馬上意識到我的出現和參與,以及蘇長明被擊斃,我可能會被誤解。”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本來你掩護蘇長明應該有功,你卻意識到會被懷疑,這不正常。”
“美智子上尉,你說的很對,我當時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可正如我提前預想的那樣,大島澤太郎中佐帶領憲兵隊,以槍殺蘇長明嫌疑人的罪名將我逮捕,并投入審訊室進行殘酷審訊,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宋先生,你沒有正面回答走進恬園茶樓,是不是與王鳳德商量如何善后這個問題。”
“錯,小野太君,槍戰結束我已經意識到危險,為了自保和有機會把槍戰現場說明白,帶傷走進恬園茶樓,要上紙筆剛要寫槍戰經過,王鳳德主任從樓上走下來,我簡單向他匯報了一下槍戰情況,就匆匆分手。”
小野不知道這里的細節,突然問道:“你寫的槍戰現場經過材料,交給誰了?”
宋世文故作神秘的盯視著飯冢大佐,等待他的發話,一旦他不吭聲,他會將寫的那封密信由飯冢大佐轉交給久野將軍的內容,全部披露出來。
“快說。”小野很不耐煩的吼叫道。
“算了,宋世文處長算是接受完今天的審查,我會根據你的供述進行研究,一旦發現你在這次槍殺蘇長明事件中,起到主要或次要作用,你要負責任的。”
飯冢大佐站起來,親自給宋世文遞上一杯茶,態度和緩以貓戲鼠的眼神盯著宋世文說道:“宋處長,你雖然說的很有邏輯,沒有什么破綻,可你應該想到,為什么每次發生對大日本皇軍不利的事件,都會有你在場或有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