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寧本想問一下‘第三條’到底什么意思,對方竟然掛斷電話,想問都沒辦法。
她把宋世文交代給她的‘這三條’,再次捋了幾遍,還是不得要領,弄不明白的還是‘第三條’,苗寧皺緊眉頭回到宿舍,將宋世文說的三條寫在紙面上,然后逐條推敲。
最后還是不理解‘第三條’的真正含義,但是她非常清楚,宋世文表述問題條理清晰,再笨的人聽一遍都會知道他所表達的意思,可這‘第三條’說的苗寧摸不著頭腦,實在費腦筋。
苗寧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宋世文突然在臨離開晏城前,打電話找她,莫名其妙的說出這三條,難道這是暗號?像這種隱晦的暗號如何破解?
她意識到宋世文打這個電話,一定有不可明說的機密,為了將這模糊暗號及時送出去,苗寧快速換裝,穿的非常普通走出宋氏會館大院,出門叫上一輛黃包車,低聲說明去處。
黃包車停在一家鐘表店門口,苗寧跳下車付了車費,趁著攏頭發的機會掃視了幾眼周圍,認為沒有可疑,這才走進鐘表店。
“這位小姐,請問有什么可以幫上您的嗎?”柜臺前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笑容可掬的問道。
“請問掌柜,你這里有沒有新到的瑞士‘歐米伽’女士坤表?”
“剛到一款,不知小姐您要幾塊。”
“有情侶表嗎?我希望可以拆開買那塊坤表,行嗎?”
鐘表店掌柜一看對上暗號,馬上笑著往柜臺里面的屋子一指:“請這位小姐到里面談。”
苗寧跟隨掌柜走進里屋,對一位坐在沙發上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喬先生,我有緊急情報向您報告。”
“苗寧同志,這個秘密聯絡點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啟用,你為什么要匆忙趕到這里?就是有緊急情報,也要通過正常渠道傳遞,你這樣會給組織帶來很大危險。”
“喬先生,這是宋世文打給我的電話內容,我無法破解,我覺得宋世文打來這樣內容的電話一定很有深意,怕耽誤就冒險趕到了這里,向組織匯報。”
被稱為‘喬先生’的中年男人不是別人,他就是晏城特委主持工作的敵工部長張子騰,他接過苗寧遞給他的電話內容,看了兩遍說道:“宋世文這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前兩條我能看懂,第三條好像內容透著怪異,我拿不準就送給組織審查,只是這個宋世文投靠日偽,是晏城臭名昭著的大漢奸,雖然沒有劣跡,但是我始終對他存在......。”
張子騰沒有跟任何人提到宋世文的絕密身份,苗寧之所以會隨時將宋世文的一舉一動及時向張子騰專門報告,在她的意識里,是組織對一個大漢奸的言行,能做到隨時分析,以圖破解敵人下步的隱秘行動。
苗寧并不知道宋世文的真實身份,但通過幾次接觸,以及晏城特委首長平時說話對宋世文的態度,他感覺宋世文身份神秘,但卻不敢主動向組織提出來。
“苗寧同志,你送來的這個情報需要進行分析,不過你能有這樣的警惕性非常好,你記住,只要宋世文找你,在接觸中他所說的話,以及通電話內容,你都要牢記下來,及時將這些談話和電話內容向組織匯報。”
苗寧點頭問道:“喬先生,如果沒有新的任務,那我就先回去了,只是宋世文叫給他買火車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