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想到這一連貫的詭異,不僅驚嚇的渾身被汗水濕透,臉上豆粒大的汗珠往下流。
他緊張的幾乎要抓狂,恨不得沖到山巔、大海邊,面對山谷河川。
佇立在海濤洶涌的岸灘,用盡最大的氣力嘶喊:“你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快給我站出來。”
這時王子安老婆走進內屋,看丈夫滿頭大汗,臉色好像受到驚嚇白的失去血色,不僅快走一步低聲問道:“孩子他爹,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現在請你馬上走開,不要煩我,聽到了沒有?”
“有病,好心問你,不說拉倒,至于當著老人孩子的面這么吼我嗎?這都快過年了,能不能叫家里消停點?”
“我的好老婆,快饒了我吧,你先叫我消停一會兒好嗎?看在老人孩子的面上,求你了。”
王子安老婆很少看王子安這么失態,像今天這種口吻跟她說話,結婚生子十一年,這還是第一次。
她搖頭邊往外走邊說:“好吧,你的事我管不了也幫不上忙,孩子他爹你要記住,再有三四天就要過年了,你可不要給我......。”
“我都求你了,還這么啰嗦,是不是想叫我罵人你才舒服?出去。”王子安突然盛怒的跳起來,把他老婆強行推出去,關上門渾身無力的坐在炕沿上。
他把最近這三兩天發生的事聯系在一起,越想越覺得有一個神秘的身影始終對他不離不棄,兩次掉腦袋的冒險行動,都有這個神秘人的影子。
王子安真想把這個神秘人認為是宋世文,因為只有宋世文才能做得這么隱秘,要是換做別人,早就向上峰告密把他抓了起來。
此時的王子安越想越覺得這個神秘人就是宋世文,通過宋世文給他掛電話,提醒的幾件事,最終確認神秘人非宋世文莫屬。
想到這里,王子安心里倒踏實下來,再次看了一遍手里的紙片,好一陣子才搖頭低語道:“這張紙片警示竊取的‘潛字一號計劃’,是一份假絕密文件,怎么可能?”
王子安怎么都不會相信,劉佳在‘峰鶴樓’冒死拓印檔案員蘇婷婷手提包里檔案室鑰匙,要不是宋世文從中周旋,劉佳一定會暴露。
好不容易拿到拓印檔案室鑰匙模型,通過外線取走后用槍頂著配鎖匠,逼迫在最短時間配好所拓印鑰匙,最后才轉交到王子安手里。
誰又能想到冒險潛入檔案室的王子安,好不容易拍照下來的‘潛字一號計劃’,這個提供紙片的混蛋,竟然說是假的,老天相信嗎?
王子安絕不相信這紙條上的警示,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是出于一片好心,采取這種隱秘方式給他報警,這里一定隱藏著陰險的計謀。
王子安拿著紙片猶豫不定,不禁自問的自語道:“那提供紙片的這個人當真就是宋世文?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又是怎么知道拍照下來的‘潛字一號計劃’是假的呢?難道他也參與制定這份絕密文件當中?”
不可能,宋世文絕不可能參與這么隱秘的陰險計劃中,因為他不夠資格,還不是日偽中的核心人物。
難道塞進兜里的紙片不是宋世文?那又是誰呢?我要不要把拍下的絕密膠卷交給上峰,馬上向總部發報,抓捕潛伏在軍統和軍政各部門的日偽特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