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接著說道:“在大學就學期間,你也曾有過厭戰情緒,說出的話比我還激烈,難道你當時就不怕被當成反戰同盟分子抓起來?”
“再說咱倆同處一個包廂,如同結伴旅行,難道每說一句話都要把自己隱藏很深的無法交心,單純說一些不關痛癢的廢話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從現在開始不再說一個字。”
美智子被宋世文說的無言以對,感覺自己太過莽撞,應該循循善誘的叫宋世文、說出自己內心真正不為人知的那種想法,只有這樣,才能看清宋世文是不是死心塌地的為大日本皇軍效勞。
“宋君,請原諒我的不明智,本心是怕你說出骨子里反叛大日本皇軍的言語,這都是為你著想,沒想到你誤解的這么深,既然你有這種想法,現在包廂里就咱倆人,你完全可以自由的發表內心言論。”
宋世文并不是有感而發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而在有意挑逗美智子的底線,而是想通過自己看起來隨心而說出的話,來試探美智子對他的警覺以及這個高級女特工的反應。
智者相斗,有時會通過一句話一個眼神,甚至肢體的變換,就可以摸清對方對自己的態度。
“美智子小姐,我承認剛才說話觸動了你這個帝國皇軍女特工的神經,不過我現在只把你當成是我的同班同學,相交甚深的好友,才試探著說出這樣的話刺激你一下,看你如何表現。沒想到你很認真,為了我的言論可能隨時出現危險,為了保護我給與及時提醒,這種深情厚誼,我深表謝意。”
“試探、宋君原來是在試探我美智子對你的態度,這叫我很傷心,不過你放心,不管你是哪個陣營,只要生命受到威脅,我都會挺身而出保護你。”
“原來在美智子小姐心里,早就把我列為抗日分子陣營了是吧?對國人來說,是一件大好事,但我在國人眼里,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漢奸,任何抗日組織都會置我于死地而后快,難道不是嗎?”
美智子笑著搖了搖頭,剛才暴露出來狠厲陰險的眼神,再次隱藏很深,此時兩眼放出柔和中帶著情緒激蕩的光芒。
“宋君,我不希望咱倆人之間在旅途中互相試探,這樣會褻瀆我對你真正的感情,我可以用久野將軍的話表述‘任何支那人都不會死心塌地的效忠大日本皇軍,有的像狗一樣的依附于我們,只不過是為圖自保,也是生活所迫,為名為利不得已而為之,切記’。”
“精辟,我比較認同久野將軍的論調,因為無論是斷了脊梁、還是生活所迫,只要為皇軍附炎趨勢效勞的支那人,他骨子里始終還是認可他的國家,這可能就是血脈之謎。”
“那宋君你呢?”
“哈哈哈,勿談國事,咱倆又扯到了自己,是我該死,不應該自找煩惱。不過,我今天說了一些心里話,美智子小姐這次跟我一同前往北平,能透露點你的行蹤嗎?”
宋世文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如果美智子真是要到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公干,一定是一次絕密行動,如何才能將她這次的行動目的套出來,那就要動動腦子。
“宋君,難道你真想知道嗎?如果你是真心實意的投靠大日本皇軍,死心塌地的效勞,我可以向你透露一點點情報,但只限這一點點,請不要繼續追問好。”
宋世文沒想到美智子,這么容易就會說出她這次行動的目的,雖然不會說的那么詳細,只要能知道一點,再根據推敲和邏輯分析,不難找出美智子這次秘密行動的真實目的。
美智子看宋世文聽她這么說,沒有表現出激動和迫不及待的表情,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不免心中鄙視的暗道:“小小伎倆,豈能掩我耳目?那就給你一點魚餌,看你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