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穿行在晏城大街上,當沖到青坊路時拐進一條胡同,停下車宋世文從車里鉆出來。
看了一下周圍沒有什么可疑,以最快的速度穿過十字路口,往前五十多米停在付集路26號門口,再次掃視著身后沒有跟上尾巴,這才閃身走進院子,返身從里面把門拴上。
宋世文躲在門道里,探出頭機警的審視著院子,沒發現可疑,突然身子一動竄到正屋門口,閃到一邊側耳聽里面有沒有動靜。
“世文,你有沒有帶來尾巴?”
宋世文正集中精力聽屋里有沒有動靜,突然在院子西南角傳來說話聲。
高度緊張的宋世文端槍指向說話的方向,看到一個人站在墻角柴草堆前,看來是剛從那個隱蔽的柴草堆鉆出來,身上還帶著碎草。
“喬先生,你突然叫我,差點嚇死我,你怎么躲在柴草堆里?”
“為了安全,一旦發現你后面跟來尾巴,我會出其不意的殺了他們,然后鉆進柴草堆下面的菜窖轉移出去。”
宋世文沒想到喬先生的警惕性這么高,在敵人眼皮子底下搞地下工作,稍微大意就會身首異處,還很有可能給組織帶來不可估量的重大損失。
兩人走進屋蹲在沒有煙火冷冰冰的炕上,宋世文問道:“喬先生,你怎么會料到我會到這里找你?”
晏城特委敵工部長張子騰一臉著急的回答道:“世文,組織急盼著你回到晏城,要完成幾項重點任務,組織秘密安排在火車站的眼線看到你走下火車,馬上向我報告。”
“喬先生,你知道我回到晏城,就一直在這個只有咱倆知道的聯絡點等我啊?這戶人家沒有住人,連點火都不敢生,這么長時間呆在這里,你一定凍得受不了了是吧?”
張子騰緊緊握著宋世文的手說道:“比起你在回北平途中遭到暗殺,在北平與日軍華北方面軍田邊盛武將軍的智斗,我受點凍又算得了什么。”
“喬先生,你和組織都知道啦?這我可沒想到,還準備回來具體向你匯報呢?”
“時間緊張,這件事等以后再說,我現在傳達組織給你下達的任務,你要好好記住。”
宋世文沒想到剛返回晏城,組織就這么著急的找他下達任務,看來這個任務一定很艱巨很隱秘,不然不會這么重視。
“請喬先生放心,我宋世文只要領受任務,哪怕赴湯蹈火都在所不惜。”
張子騰搖頭說道:“世文同志,為了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冒險是應該的,但是作為你負有特殊使命,在保障生命安全的前提下,以最大努力完成任務,萬萬不能蠻干。”
“是,請組織放心,我一定在保證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圓滿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
張子騰向宋世文下達了三個緊急、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按期完成的任務。因為時間緊張,這幾項任務必須要同時進行。
宋世文看張子騰也就是他稱呼的‘喬先生’,一臉嚴肅的盯著他,不僅心中緊張的想到:這次組織交給的任務一定非常艱巨,要完成這樣艱巨重要的任務,肯定風險很大。
他等待張子騰部長給他下達任務,渴望中帶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