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沒有這個混蛋在這里攪局,就會被飯冢大佐和王鳳德主任這兩個高級特工,很有邏輯性的問及自己這次被綁架事件的來龍去脈,從蛛絲馬跡中捋出他們所需要的線索。
一旦被這兩個狡猾的家伙,抓到在回答問題中所露出的馬腳,恐怕再怎么自圓其說都是徒勞。
為了認真對待日偽高級特工馬上就要展開的審問攻勢,宋世文坐回椅子上,閉眼不再理會任何人,可他機智的大腦卻掀起如何應對敵人審問的風暴。
飯冢大佐看王鳳德一直保持沉默寡言,就是說出一兩句話也無關痛癢。
不僅兩眼狠厲的盯著王鳳德說道:“王主任,是你帶領特務行動隊,找到了被綁架宋世文處長的綁匪窩點,難道從發現到最后解救,你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狡猾的王鳳德馬上意識到飯冢大佐,這是在逼他審問宋世文,既然逃脫不掉與宋世文的正面交鋒,只有硬著頭皮盯著閉眼坐在椅子上的宋世文說道:“宋處長,請你再復述一遍你是如何被綁架到被解救的過程好嗎?”
宋世文保持著兩秒的閉眼思考,突然睜開雙眼,瞪著銳利的眼神看著王鳳德回答道:“王主任,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給您做了這方面的詳細匯報,剛才又復述了一遍,您的意思是叫我再說第三遍是吧?”
“宋處長,不要這么強勢,說出來大家如果認可,你也能早早的脫離嫌疑,回去好好休息,難道這個結局不好嗎?”
“很好,我現在身心遭到極度的摧殘,實在有些挺不過去,一旦就此大病一場,明天就要展開城北物資流轉站的建設,就會延期,如果特高課和經濟委員會認為工期可以延長,我無所謂。”
飯冢大佐突然‘哈哈’大笑,譏諷的看著宋世文說道:“宋處長這是在危言聳聽,還是別有用心?難道再說一遍從被綁架到解救其中的過程,你會死嗎?如果真是這樣,你是為大日本效勞而盡忠,我會給你風風光光的料理后事。”
宋世文蹙眉突然展顏笑道:“既然飯冢大佐和王主任如此看重這次宋某被綁架這個事件,我宋世文就是死也叫各位如愿,就怕各位聽我再說一遍,還是找不到任何線索,最后還要我宋世文自己來了結。”
他在被解救回來的途中,以及通過這幾個很有審訊技巧的家伙別有用心質詢,有條有理的再次將自己被綁架到解救的過程,自認為沒有露出一點蛛絲馬跡的說了一遍。
飯冢大佐聽宋世文說到最后,面現鄙視的眼神,不禁心中暗罵道:“支那豬,你現在不要太得意,只要這次綁架案是你宋世文所為,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宋處長,你剛才再次復述了一遍從綁架到解救的過程,在那么驚險危及到生命的緊張時刻,你還能記得這么清楚,聽起來就像是一篇課文,邏輯性強、言辭精煉、上下銜接貫通,給我的感覺也太順暢了,不免會給人一種你在背臺詞的嫌疑,難道你不這么認為嗎?”
“飯冢大佐,我從島國大阪回到晏城三個多月,四次遭到槍殺,大難不死的熬過來,為了皇軍的利益,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區區一個綁架,難道您能認為我宋世文會被嚇得魂飛魄外,人事不知任人宰割嗎?”
宋世文站起來,面色嚴肅的指著吊著繃帶的胳膊接著說道:“飯冢大佐,我這次回到北平,華北方面軍參謀長田邊盛武將軍,帶著美智子上尉和華北方面軍參謀本部的藤田俊次郎少佐,闖入我宋氏公館,一言不合開槍將我擊傷,現在傷勢還沒有得到最好的恢復。”
“我為了完成大日本皇軍在晏城的行動計劃,惹怒家父返回晏城,難道我會因為懼怕皇軍威勢而逃避的不敢回來嗎?忠心可鑒,可飯冢大佐還不信任我,我宋世文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