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女軍官聽話的站起來,走進里屋辦公室,開始她的島國茶藝泡茶程序,很快屋里飄起叫人聞茶香而如夢的感覺。
宋世文沒有時間跟野田談茶論道,等都坐下后開門見山的說道:“野田君,我奉特高課久野俊男將軍命令,接受火車站貨場進出貨物的稽查工作,不知野田君是否接到憲兵司令部佐藤將軍配合移交的命令?”
狡猾的野田笑著說道:“宋君,這么好的茶要趁熱喝,涼了不但會失去茶香,味道也會大打折扣,請用茶。”
“野田君,咱們已經不是初次打交道,我相信你不會忘記第一次咱倆是如何認識的吧?”宋世文的表情很古怪,坐在一邊的段志鵬根本沒有領會他說這話的意思。
野田聽宋世文提到初次見面,就因為罵了一句宋世文‘支那豬’,被這該殺的混蛋打落牙齒,這種徹骨的羞辱,他如何能忘?每每想起,恨不得一刀劈了宋世文這個支那豬。
但他因禍得福,宋世文為了息事寧人,許諾叫他野田當上小隊長,而且調到最有油水的四城門,負責進出貨物的稽查,現在一切如愿,雖然心里還是對宋世文恨之入骨,但得到了補償總算好受了些。
此時宋世文當著段志鵬和泡茶的崔順姬的面,說出野田被羞辱的那件事,心中暴怒的臉色紫漲,看來馬上就要爆發的對宋世文采取非常狠厲的手段。
“野田君,人不可忘了情誼,更不能忘了教訓,我這個人不記前仇與人為善,所以在晏城和軍憲警才能吃得開,難道野田君不這么認為嗎?”
野田聽宋世文這么一說,那紫漲的豬肝臉慢慢褪色,不等臉色恢復正常的快語說道:“宋君的為人,我也切身有領教,不過佐藤司令官命令我與宋君協商,是否可以將這個辦公小樓留下來,給警戒貨場的皇軍勇士所用?”
宋世文端起茶杯聞了聞說道:“好茶。”喝下一口回味的接著說道:“茶是好茶,主人確沒有誠意,如此喝法會越來越沒有滋味,野田君,難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宋君,你這是在逼我?”
坐在一邊的段志鵬根本沒聽出宋世文剛才所說,有什么相逼之意,只不過說的是喝茶的體會,野田怎么會說是在逼他呢?
下面宋世文說的更絕:“野田君,要是客人把還沒喝好的茶,當著主人的面潑在地上,茶水橫流,主人會怎么想?”
“宋君,野田愚鈍,請你明示,我就是想請求你把這個辦公小樓留給我,一旦移交給你們,我和我的皇軍勇士就會搬到板房里去,那里的辦公條件實在的很差,非常的差。”
野田說著看向宋世文,宋世文端著的茶杯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傾斜,茶水順著杯口一滴一滴成線的流淌到地上。
流到地面的茶水慢慢的形成水流,沿著地面蜿蜒著流向野田。
野田心中暴怒的真想跳起來抽出指揮刀,活活的劈了這個狂傲的支那豬宋世文。
可他知道這個混蛋身后的實力強大,不但皇軍要重用,就連晏城的三教九流都要買這個支那豬的帳,他一個小隊長,根本無法與這混蛋硬碰硬。
他壓住心頭的怒火強裝笑意的說道:“宋君,您看這樣好嗎?如果您同意我的小隊不搬出這棟小樓,我現在就把火車站貨場、貨物進出稽查印章和有關手續,雙手交給您,您可以考慮。”
宋世文依仗特高課給他撐腰,將空茶杯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抬眼看著野田問道:“野田君,你剛才說的話,算是交換還是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難道是在有意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