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對一直在辦公室服侍茶水的日軍女軍官,口氣嚴厲地說道:“崔順姬,你的馬上把所有稽查印章和有關手續,移交給經濟委員會稽查處,快快的。”
野田下達完命令,走到辦公桌前,將桌子和抽屜里的東西收拾在一起,又把一個檔案柜里的東西搬出來,打開笨重的保險柜,取出里面的文件,將一顆大印章還有幾個小的印章拿在手里,反復看了幾遍,突然‘啪’的頓在桌子上。
宋世文不想看這混蛋,就像一只被獵人打殘的狼,瞪著腥紅的眼神狠毒的盯視著一切,一旦觸怒這混蛋,這個已是小隊長,身邊有近百人憲兵小隊的強大武裝,真動起手來,經稽處根本無還手之力。
“野田君,半小時后我再來接收二層的辦公室,你看可以嗎?”
被徹底激怒的野田突然挺直身子,用餓狼一樣的眼神盯著宋世文,聲音低沉嘶啞近似嘶吼的說道:“宋世文處長,我一切都按照您的意見辦理,請您不要再逼我好嗎?”
“不逼、不逼,如果野田君不想搬出去,我宋世文絕不會為難你,你知道我這個人是很好說話的,但是有時也會混蛋一點,這你也是知道的。”
“滾、不、不不,請宋君稍待片刻,馬上我就會將這里清理出來移交給您,這樣總可以了吧?”
野田被宋世文逼瘋了,想暴怒的發泄一下,又怕這個不走常規之路的混蛋壞了他的前程,心中憋脹的真想掏出槍將身邊的人全殺掉。
可他也是個功利主義者,并不是以前那個魯莽的下級兵士,現在是小隊長,以后還想繼續升官,尤其是在這個手眼通天的家伙面前,稍微的放縱不但會自受其辱,還很有可能丟了自己的前程。
宋世文已經看出野田被他逼得到了崩潰的邊緣,稍微一句話說的不得當,很容易引起刀槍相見。
他對段志鵬說道:“你跟那位叫崔順姬的軍官,辦理移交所有印章的手續,野田君這枚貨物放行印章我親自收下,辦完事我在樓下等你。”
宋世文跟野田辦理完貨物放行印章手續,轉身離開走下樓,站在樓外門口,寒冷的西北風刮在身上,將自己剛才與野田之間智斗的狂熱慢慢釋放出來。
“宋處長,我已經辦完所有印章的交接手續,只是我不懂,既然特高課有命令,命令警戒火車站貨場的野田小隊,將火場稽查任務和辦公小樓移交給咱們,你為什么還要留一層給鬼子?”
“你真認為特高課下達過這樣的命令嗎?哈哈哈,這只是我利用特高課這個牌子,試圖壓榨一下這個驕狂又是新任小隊長的野田,沒想到這家伙還記著我曾經給他的教訓,信以為真的認為,我真拿著特高課久野將軍的手令,來逼他搬走。”
“啊?越來是這樣啊?一旦野田以后弄清楚這件事,會不會同在一個樓里辦公,鬧出刀槍相見的人命案來?”
“不會,我會馬上將補償資金交到野田手里,野田看到大把的大洋而不是軍票,你說他能不能興奮的從一樓搬出來,主動讓給咱們?”
段志鵬不解的問道:“宋處長,既然你手里有大把的大洋,何不留著咱們重新建一棟新樓?這不便宜了小鬼子了嗎?”
“哈哈,你以為我真傻呀,我給野田的大洋,看起來‘嘩啦嘩啦’響,表面上數量很大,可這些大洋真正用起來,連這樣的半棟樓都蓋不起來。”
段志鵬更不理解的問道:“宋處長,你都能認識到,難道這個島國矮豬野田真笨的不會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