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快請你們的負責人聽電話,這是命令,如果造成組織重大損失,你無法逃脫最嚴厲的追責,你聽到了沒有?”
接電話的那人被宋世文嚇唬的不敢怠慢,馬上壓住電話低聲對正在與一位陌生人談話、晏城特委敵工部副部長耿福成報告。
耿福成聽說有一個不透露姓名的可疑人打來電話,口氣強硬要找晏城特委組織負責人,蹙眉看著陌生人問道:“鄧主任,您怎么看這件事?”
這為被耿福成稱為‘鄧主任’的陌生人,就是從山縱派到晏城特委主持工作,縱隊政工部主任鄧旭奎。
他不了解情況的問道:“耿副部長,咱們這部電話除了特委上層知道,其他人還知道這個號碼嗎?”
“鄧主任,知道這個絕密電話號碼的不超過五個人,一個是我、被捕的張子騰部長,機要科長兼秘書徐程懷,山縱徐司令,以及保衛科長梁成海,內部的其他同志都不知道。”
“現在在機關的這幾位同志除了張子騰部長被捕,其他人都在,可這個電話又是誰打進來的呢?打電話得人到底是誰?”鄧旭奎主任不僅提高警惕的看著耿福成問道。
接電話的機要科科長徐程懷,聽到對方急促的呼叫,看著鄧旭奎主任和耿福成副部長指著電話低聲說道:“打電話的人口氣強硬,而且帶有恐嚇言辭,是否......。”
剛秘密潛入進城的山縱政工部主任鄧旭奎,覺得這件事重大,認為晏城特委高層最隱秘的電話,怎么會出現外部一個陌生人打進來,情況緊急,不可掉以輕心。
為了摸清打進電話這個人的身份,鄧旭奎主任走過去接過電話,聽對方一直要求馬上與特委負責人通電話,他果斷地問道:“請你報出身份,我才能答應你的條件。”
站在電話亭里的宋世文從島國回到晏城,在魔窟與魔鬼摸爬滾打了四個多月,別的學的不多,但通過與陌生人的說話口吻,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大體身份。
他聽對方說話沉穩,提出問題謹慎中不急不躁,馬上斷定這應該是晏城特委能說話算數的人:“請您聽我說,我是誰不重要,突然打這個絕密電話,是想落實也是警示,軍統今天十一點,要對在峰鶴樓秘密接頭的地下黨負責人實施抓捕,情報絕對可靠,請組織馬上取消行動。”
鄧旭奎主任在對方說出這個情報期間,沒有插一句話,邊聽邊思索,等對方說完,馬上認識到這個神秘人的身份,應該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不便多說多問,低聲說道:“請稍等幾秒,馬上答復。”
“耿副部長,晏城特委有沒有安排在峰鶴樓與地下黨負責人接頭這件事?”
鄧旭奎主任剛問完,馬上想起在峰鶴樓接頭的正是他和特委耿福成副部長,只是時間提前半個小時,電話那頭的陌生人,怎么會說軍統派人秘捕接頭的地下黨負責人呢?
為了給對方明確的答復,鄧旭奎主任態度堅定地說道:“同志,謝謝你冒險傳遞這個絕密情報,我告訴你,晏城特委已經完成接頭任務,你需要怎么做,請在注意安全的情況下,根據情況而定,但一定要控制風險。”
宋世文馬上聽出接電話的這個人,不是晏城特委的一般同志,能當機立斷的接收情報,并做出行動指示,一定是晏城特委的上層負責人。
得到準確消息的宋世文,心里亮堂的差點在電話亭跳起來,如電話里的同志所說,那就沒有必要將蕭峰的武裝工作隊攪進來。可軍統已經下達抓捕任務,自己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