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軍爺,您這是要殺了我全家呀,就是把我這個小店鋪都送給您,也不值十塊大洋,您張口叫我交出十塊大洋,還不如給我一槍,殺了我痛快,我實在拿不出來呀軍爺。”
宋世文真掏出槍來頂在老板頭上,態度冰冷的說道:“看來你不配合是吧,那就把你的棉袍、里外的衣褲脫下來,快點,聽到了沒有?”
“軍爺,這么冷的天,您不但比我脫下棉袍,還要脫掉里面的衣褲,您說我光著身子被活活的凍死,還真不如您給我一槍來的痛快,來吧軍爺,開槍吧。”
“混蛋,哪這么多廢話,我叫你脫掉棉袍,還有里面、不,就是貼著棉袍穿的衣褲,里面的我不要,這下聽懂了嗎?”
店鋪老板看著英俊的宋世文,此時面色冷冰冰的持槍逼著他,嚇得不敢啰嗦,趕緊脫下棉袍,又把外衣褲脫下來遞給宋世文,凍得瑟瑟發抖的說道:“軍爺,我不能再脫了,再脫會凍死......。”
宋世文不等店鋪老板啰嗦完,拿著脫下來的衣褲棉袍快速走出去,走到一戶人家的門樓下,推門走進過道,反手關上門,探身看向院子,沒發現有人,快速脫下身上的外衣,將店鋪老板的衣服換上。
時間不長,從門樓里走出一個身穿不合身棉袍,頭戴掉了色皮帽的年輕人,站在門樓下,掃視了幾眼大街兩頭,突然走出來,沿著大街走向前面的十字路口。
宋世文走到十字路口轉身向南,當快走到前面他非常熟悉的一戶人家時,身子靠在路邊電線桿上掏出煙,打著火掃視著大街南北。
當他掃視著沒發現可疑,快速將煙和火機揣進兜里,就像一只脫兔,向前猛地一竄,鉆進前面的那戶人家門樓下,按照接頭暗號要求,抬手在門上敲了兩快三慢。
里面沒有什么動靜,宋世文馬上又敲了兩快三慢,這才聽到過道傳出腳步聲,一個渾厚的聲音問道:“誰?”
“賣糖葫蘆的小宋,請問您家孩子想吃嗎?”
門被打開,宋世文來不及看清開門人的長相,快速閃進去把門關上,緊緊拉住一位三十多歲、長相硬挺的中年人雙手,低聲興奮地喊道:“您是一號是吧?我是宋世文。”
“小宋,沒想到這么快我就能見到你,快進屋,只是屋里長時間沒人住,又沒生火,恐怕你穿這么多會凍得受不了。”
“我可以,只是您穿這么少,怎么能受得了?我把棉袍脫下來給您穿上,要不您會凍壞的。”
“不用了,我常年在野外帶領部隊與敵作戰,什么惡劣天氣都經受過,這點冷還凍不壞我,只是你細皮嫩肉的可要保養好自己,可不敢凍出毛病來,要是那樣可就麻煩了。”
宋世文通過跟‘一號’短暫的接觸,感覺一號身居要職,對人卻沒有一點架子,說話和藹,給人一種可親可敬的感覺。
走進如冰窟空蕩蕩的屋子,雖然屋里的風比外面小多了,可吹進來的寒風,還是凍得人打哆嗦。
‘一號’跳上炕蹲在炕上笑著說道:“來,上炕吧小宋,蹲下來體積小,身子緊湊在一起還暖和些。”
宋世文看著蹲在炕上的‘一號’,越看越感到像一個人,不禁思緒模糊的流著眼淚喊道:“喬先生,您、您......。”
“小宋、小宋,我不是喬先生,你說的喬先生是誰?”‘一號’突然驚覺的盯著宋世文,面色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