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說著就要坐起來,飯冢大佐快速走前一步,輕輕地按住宋世文說道:“宋君不要這么客套,你身負重傷,理應躺著修養,有什么要說的躺著說不傷大雅,請隨意。”
芳子這時走進來,對飯冢大佐等一干人說道:“飯冢大佐,我的病人宋世文先生,因為受傷又過度勞累,此時需要休息,請離開病房好嗎?”
飯冢大佐非常溫和的看著芳子,近乎請求的問道:“芳子護士長,再給我十分鐘時間,我說完話馬上帶人離開,請你給與準許。”
“好,我答應,只給飯冢大佐十分鐘,要是超時我可要執行醫生醫囑請您出門了。”芳子說完走到宋世文病床跟前。
飯冢大佐看芳子走近宋世文,那一臉關切的表情,叫人看了就知道兩人的關系不一般,可他不想惹怒這個對他來說非常麻煩的表妹,只得搖了搖頭看著宋世文。
宋世文非常理解飯冢大佐的意思,對芳子笑說道:“芳子護士長,飯冢大佐找我有機密事要談,請你離開一會兒好嗎?不然大家都很不方便。”
芳子怕宋世文為難,更怕因為她在跟前,陰險的飯冢大佐遷怒于宋世文,趴下身子低聲說道:“宋先生,不要害怕,要是身體支撐不住,你可以拒絕回答任何問題,或者喊我一聲,我就會進來把他們請出去。”
“芳子護士長請放心,宋世文先生現在是晏城軍憲警特的英雄楷模,我不但不會為難他,還會對他大加表彰,這樣說你應該放心了吧?”
飯冢大佐看芳子不放心的走出病房,臨關門時盯了他這個表哥一眼,不僅善意的回敬了芳子一個笑臉。
“宋君,你這次表現非常英勇,整個晏城軍憲警特......。”
“飯冢大佐,我相信您這次來,不是單純為了說這些話來的吧?再說剛才您已經說了兩遍,您如此工作繁忙,要是在我這里耽誤時間太長,我是有罪的,有話就請說吧。”
“哈哈哈,好、很好,我很喜歡宋先生這種豁朗性格,既然你自己提出‘是有罪的’,說說看,你所說的‘罪’在哪里?”
宋世文沒想到狡猾的飯冢大佐,抓住這句話往下引申,一時皺緊眉頭問道:“不知飯冢大佐如此問話是什么意思,可以說的再明白一點嗎?”
站在一邊的大島澤太郎一步沖到宋世文病床邊,厲聲吼道:“宋世文,你在這次騷亂中所扮演的什么叫色,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奉勸你還是如實交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那時,嗨嗨,你可就是我砧板上的肉,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呀,聽大島君這么恐嚇,可嚇死我了,如果這次‘專程看望平息騷亂的英雄’,我表示感謝,要是以這為借口審訊我,我可以保持沉默,等你們有了鐵的證據,再來帶我到憲兵隊審訊室嚴刑拷問。”
飯冢大佐沒想到剛一開始,還沒進入正題,就被魯莽的大島澤太郎給攪合了,憤怒地低聲呵道:“大島君,我的命令你出去,聽到了沒有?”
宋世文沒想到這幾個心如蛇蝎的鬼子,前面說的還是人話,卻另有所圖的馬上翻臉就想要了他的命,心中不僅高度緊張的暗自做好應對準備。
他心里非常清楚,一旦不慎,一處說的露出馬腳,陰險狡猾的飯冢大佐,就會根據疑點無限放大的抓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