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聽完宋世文附耳說出的話,不僅皺緊眉頭說道:“宋先生,你雖然早就做好準備,可你把晏城搞成如此大范圍騷亂,難道僅憑你的臆想,特高課就會打消對你的懷疑?”
“嗨,本來我這個人就是出頭的椽子,怎么做怎么說都不會得到信任,如其被始終懷疑還不如實話實說,至于結果如何,只有聽天命了。”
“宋先生,我猜想你一定很關心被抓捕受到殘酷折磨,此時正在搶救的那個身份不明人的病情,現在怎么樣了是吧?”
“如果芳子小姐方便的話,我倒想聽你說說,那個被抓的人現在到底怎么樣了,不過,我猜想,在憲兵醫院各科專家的奮力搶救下,這個人應該會脫離危險,沒有生命之危。”
芳子聽宋世文如此說,笑看著宋世文問道:“宋先生,你還有什么事不知道的嗎?在我眼里,什么事都瞞不住你,看來特高課懷疑你的身份不是沒有道理,你給人的感覺太神秘了。”
宋世文只是猜測,因為憲兵醫院在特高課的高壓下,為了被抓的這個極為重要嫌疑人活過來,一定會強制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搶救這個人。
因為抓住這個人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在敵人眼里,在押運過程中,地下武裝能動用這么多武裝人員劫囚車,就足以說明這個嫌疑人的身份非常不一般。
特高課久野將軍和飯冢大佐的懷疑和想法,的確如宋世文所分析。
此時的飯冢大佐站在密室久野將軍辦公桌前,恭謹的說道:“久野將軍,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們抓住的這名疑犯,身份雖然沒有得到最后確認,但從抗日組織派出晏城所有武裝劫囚車的冒險行動來看,企圖解救這個疑犯,足可以說明這個人物的身份非常重要。”
“我一直這么認為,我還可以通過宋世文看到運囚車那種緊張和沖動,以及后面所表現出來的行動軌跡,分析出宋世文,一定與抓捕的這個抗日組織大人物有密切聯系。”
久野將軍說著站起來,看著飯冢大佐接著說道:“我們在宋世文身上發現的疑點太多,只是這個狡猾的家伙總能給自己找到合適的理由,掙脫對他懷疑的枷鎖,我還是小瞧了他,他應該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久野將軍,既然在宋世文身上出現這么多疑點,為什么不把他抓起來,或者將他身邊經常聯系的人秘密逮捕,進行嚴刑逼供,我不相信找不到宋世文神秘身份的線索。”
久野將軍一直對宋世文采取懷柔政策,一而再的忍讓,飯冢大佐實在看不明白的提議道。
“飯冢君,宋世文表面身份對我們大日本帝國治理晏城,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我之所以對這個支那年輕人,一直采取放縱利用的手段,其目的就是利用‘以華制華’策略,達到以最小的投入得到最大的益處。”
久野將軍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我們一度懷疑宋世文是潛伏在內部高層,地下黨代號‘雷霆’、軍統‘利刃’的潛伏者,又在多次抗日活動中發現宋世文的影子,卻沒有證據抓捕他,說明宋世文非常不好對付,狡猾狡猾的。”
“是啊,既然宋世文多次出現在案發現場,又有可疑行為,一味地這么放縱,會不會給大日本皇軍帶來非常可怕的后果?”飯冢大佐不放心的看著久野將軍問道。
“飯冢君,我們有宋世文參與抗日活動的證據嗎?沒有,所以我們就不能把他抓起來,要繼續放縱,還要重用,在有關場合多加褒獎。
只要宋世文放松警惕,就一定會露出馬腳,到時不但可以在充足的事實面前叫他無法否認,還可以通過他的敗露,抓捕潛伏在我們內部以及晏城的抗日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