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他們這次又是沖我來的?那就對了,不然我還懷疑是不是他們把我給忘了,這樣也好,該來的總會來,早來早解脫,難道不是嗎?”
宋世文說著對芳子笑了笑,指著衣服請求道:“芳子小姐,請幫我把衣服拿來好嗎?”
“你、你要衣服干什么?要躲起來?”
“躲?哈哈哈,既然被賊惦記上,躲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躲又能躲的過去嗎?我想他們這次來是為了叫我換個地方說話,我還是提前做好準備,省的耽誤時間。”
芳子聽宋世文說的這么嚴重,沖到病床跟前緊緊地抱住宋世文低聲說道:“宋先生,你現在傷處還沒得到恢復,我是你的護士,決不能叫他們當著面把我的病人帶走。”
“不要這樣,他們來者不善,再說我也想早點把事情說清楚還我清白,心里會踏實下來。聽話,快把衣服拿給我,我不想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被帶走,這樣有損我英俊形象。”
“你、你真認為他們會這么做嗎?總應該有個理由吧?隨便抓人是哪家的法律?”芳子心里非常清楚,這種說辭有多無聊和蒼白,要是魔鬼懂得守法,半夜還有鬼叫門嗎?
宋世文接過芳子遞給他已被洗過的軍裝,還沒穿上,病房的門被突然推開,飯冢大佐和美智子、小野三人,面帶狠厲之色的走進來。
“怎么宋處長要出去?”
“我聽說飯冢大佐來了,已經料到是要帶我走,所以提前做好準備,省的耽誤時間,請您稍等,我馬上就會穿戴整齊,一同隨你們到應該帶我去的地方。”
“哈哈哈,宋處長真是料事如神,不過這次你錯了,今天來有兩件事,一是二次探望你的傷勢恢復的怎么樣,二是你說今天可以告訴我,你主動承認這次騷亂你是幕后主使者的前因后果,你怎么會認為會把你帶走呢?”
“啊?是我過于小心,還是心中有鬼坐立不安的把事想歪了?既然飯冢大佐說的這么明白,我不知是坐在凳子上接受審查,還是在病床上......。”
“宋處長,你是一個非常聰明而又是個審時度勢的人,有些話我說多了會對你有影響,再說大家都是明白人。至于你以什么姿勢說出你應該說的,我不強求,此時此刻你可以隨便。”
“聽飯冢大佐的意思,‘此時此刻’那就是限時交代問題了,一旦說不清楚只有換個地方說話,我理解的沒有錯吧?”
飯冢大佐聽宋世文一而再以這種口氣與他對話,不僅惡從膽邊生,就要下命令把這個狂傲的宋世文帶走,可當他看到宋世文臉上卻沒有畏懼之色,表現的非常淡然,突然‘哈哈’大笑道:“宋處長怎么理解都可以,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宋世文收起那種譏諷的表情和玩世的口氣,在芳子的扶持下離開病床,坐在一把椅子上隨著傷處的疼痛,慢慢調整好位置,這才面帶嚴肅的說道:“飯冢大佐,咱們開始吧。”
醫院院長犬養太郎,聽說特高科實權人物飯冢大佐,帶著兩名貼身干將來到憲兵醫院,一路小跑的走進病房,看宋世文剛好坐在椅子上,飯冢大佐、美智子和小野站在一邊,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馬上返身走出病房。
時間不長,犬養院長和另外一名護士,送進來三把椅子。
飯冢大佐毫不領情的說道:“犬養君,請你們退下。”
他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宋世文對面,揚了揚手里的報紙問道:“宋處長,不知你看了今天的晏城晨報了沒有,不知你對這篇報道有什么感想,可以點評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