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分析的不錯,在這個囚車里所押解的所謂抗日分子囚犯,應該有一部分是潛伏的特務,可他沒想到這些囚犯竟會全都是特務。
他笑了,笑自己沒有在這樣被押赴刑場槍斃的囚犯中,大意的暴露自己的身份,此時被特務們按在地上,他‘哈哈’大笑,竟還有一點自鳴得意。
宋世文蔑視的嗤笑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受皇軍派遣,想通過在押赴刑場的路上,引誘我說出自己所干過的抗日行動,好向皇軍報告,可沒想到沒有蒙騙過我。你們這么做,就不怕一旦我還能活下來,我會對你們采取什么手段,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么嗎?
我警告你們,老老實實的放開我,好好地扶我坐好,我會考慮以后會不會找你們的麻煩,不然你們什么時候死,可能都不會知道。”
“王八蛋,你死到臨頭了還這么猖狂,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狂妄的后果,來呀,收拾他。”
那個最初主動靠近宋世文的家伙,深知宋世文在軍憲警特和晏城各界的能力,一旦這混蛋只是個陪法場,到最后竟被釋放,那這混蛋所說的話,絕不是恐嚇。
一旦有了機會,他們這幾個打過宋世文的人,還真有可能不知是怎么死的。
他把扭住毆打宋世文的幾個人推開,誠惶誠恐的把宋世文扶坐在座位上,跪在跟前故作誠懇地說道:“宋長官,不是我們要這樣對待你,可我們也是沒辦法,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好嗎?”
“嗨,都是生不逢時的淪落人,我不用再細問,就知道你們這么做是受人指使,只想問明白你們屬于哪一部分,但請你們不要多心,我這個人度量大,不記前仇,只要把我當兄弟,以后有酒大家喝,有飯大家吃,有福有難同當,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謝謝宋長官,既然您把話說到這份上,我們也沒有什么可隱瞞,你猜的不錯,我們是受人指使,至于你問我們隸屬什么部門,能不能不說?”
“可以呀,我把你們當人,你們非要做狗,那我也就無所謂了,但是晏城就這么大,以我宋世文的能力,查出你們這幾個人的祖宗八代,應該沒有問題。”
“長官饒命,我們什么都說,全告訴你,實際我們也跟您一樣,都隸屬于經濟委員會的特務委員會,只不過我們是從來不穿軍裝的秘密行動特務小隊,宋長官您應該知道這個神秘的特務小隊吧?”
“我從來不關心這些事,把精力都放在效忠大日本皇軍的事業上,不過今天能有緣和你們為伍,實在感到意外和高興,不知你們具體歸誰領導,一共有多少人,一般情況下都執行什么任務。”
“這件事還是由我們特務小隊的曲厚仔隊長向您匯報,他能說的再清楚不過。”
那個最初跟宋世文套近乎的人,尷尬的笑著說道:“宋長官,既然您想知道我們的事,那我就全告訴您,不過還請您不要把我告訴您的事說出去,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經濟委員會下屬特務委員會秘密特務小隊,小隊長曲厚仔一五一十,把他們這個特務小隊的事說的應該非常清楚。
秘密特務小隊直接隸屬特務委員會特務長馮爽管理,秘密任務是跟蹤盯梢暗殺潛伏在晏城軍憲警特、以及政府機關和社會名流中有嫌疑的抗日人員,為了保證這支特務小隊的隱秘性,單獨住在一個前后三進的大四合院里。
平時與經濟委員會和特務委員會很少接觸,主要精力布設在晏城各個角落,實施秘密跟蹤監視可疑的抗日分子。雖然他們的任務是跟蹤監視暗殺,但很少在他們特務小隊發生命案,這點宋世文倒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是這樣。
宋世文在囚車里與這些假囚犯真特務,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被坐在駕駛室的大島澤太郎監聽,不知后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