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飯冢大佐忠心耿耿,只要您問到的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請您說出來,到底是什么事,值得您這么鄭重的提出來?”
飯冢大佐很滿意宋世文的這種態度,看著宋世文不僅皺起眉頭,稍頓了幾秒鐘出口問道:“宋君,你對芳子小姐有什么想法?”
宋世文沒想到飯冢朝吉會提出這個問題,一時不知何意的蹙眉看著飯冢朝吉隨口問道:“大佐閣下,我沒聽明白您說這話,想表達出什么意思。”
“你在跟我裝糊涂嗎?誰都知道芳子小姐一直在追求你,還有美智子、劉佳等幾個女孩子,也把你列為他們追求的對象,我今天想聽一下你對她們幾人是怎么看的,但是,你當著我的面,必須說實話。”
“飯冢大佐,我、我跟她們都是朋友,沒有什么兒女私情,更不可能談婚論嫁?”
“包括芳子小姐嗎?”飯冢朝吉聽宋世文說話如此不負責任,不僅口氣嚴厲地質問道。
宋世文心里極其糾結的違心說道:“大佐閣下,我承認對芳子小姐有好感,但只限于好感,絕沒有膽量以一個支那軍官的身份,追求大日本皇軍女軍官行為,哪怕心里有這想法,我也不敢那?”
“你知道芳子小姐對我怎么說嗎?說你就是她最理想的夢中人,要嫁給你為妻,而且不允許我干涉。
你可能聽說芳子小姐是我的表妹,對她有特殊關照之責,既然今天說開了,我想聽聽你是什么意見。”
宋世文被這天大的喜事給砸蒙了,要是他能與芳子結為夫妻,有飯冢朝吉這棵大樹罩著,對他在軍憲警特內部展開秘密活動,無疑披上了一件保護外套。
行動起來,有些部門不得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敢吹毛求疵,或者說不通過飯冢朝吉大佐,私下派人跟蹤監視。
但這件事太大,別說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沒有得到組織的同意,他那敢擅自做主馬上應諾下來?
再說他雖然對芳子多次幫他脫離險境,有非常好的好感,但這只限于好感,根本就沒有往攜子之手走入婚姻殿堂這方面來想。
再說自己是抗日組織潛伏在敵人內部的高級特工,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像他這種朝不保夕,提著腦袋在魔窟行走的危險人物,有什么資格談情說愛?
“宋君,我希望你有一個明朗的態度,不要辜負芳子小姐對你一片真摯的愛。如果你沒有意見,我可以考慮促成你倆這樁婚姻,這樣也了卻了我的一塊心病。”
宋世文聽出飯冢朝吉話中之意,那就是他擔負著芳子生命安全的責任,很有可能在這表兄妹兩人身上,曾發生過不為人知的事情,不然飯冢大佐不可能對芳子如此關照。
“飯冢大佐,非常感謝您今天把我當成一個您親近的人,如此傾心的談這種話,只是我沒有家父母的同意,就擅自答應婚姻之事,這是為人不齒的不忠不孝,請原諒我,暫時不能馬上答復您。”
“不、不不,我的意思你難道真沒有聽明白?請你聽好了,我是在問你對芳子追求你這件事有什么想法,而不是馬上就要逼你倆現在就結婚,我要的是態度、態度你的明白?”
“明白、我太明白了,只是我要是說心里喜歡芳子小姐,是不是您就要按照您的想法成全我們?如果我不答應,您又會怎樣對待我?不會一氣之下殺了我吧?”
飯冢大佐突然放聲大笑,笑聲在狹窄的車廂里回蕩,笑的宋世文不但沒有放松,反而緊張的看著飯冢朝吉,不知這混蛋會因為他宋世文的話,做出什么反常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