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坐在病床邊,看宋世文急躁的有些震怒,不僅安撫著說道:“宋君,你可以通過書信或者我來替你傳遞,這樣哪怕特高課追究起來,你也能脫離干系,你說呢?”
“這樣不行,叫你傳遞口信或書信,有些事說不清楚,一旦中途變了樣,造成不良后果或者不可彌補的惡果,到時特高課和經濟委員會的長官們,還是會找我的麻煩。”
“要不這樣,你有什么事要急于安排,而又必須當面交代清楚,我可以找美智子從中協調,把人給你叫到病房。
這樣你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向下屬下達命令,豈不是什么事都辦在桌面上,有些人想找你麻煩都無從下手。”
宋世文覺得芳子說的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不僅面露喜色的說道:“謝謝芳子小姐幫我想出這么好的辦法,我現在急需下達如何加快速度,將籌建的貨物轉運站建起來。
更要嚴格管理火車站貨場的稽查工作,在這兩個方面需要加大投資,安排資金流向,及時做到款項到位,在最短的時間完成皇軍交給的任務。”
芳子聽宋世文說的冠冕堂皇,不禁皺緊眉頭看著宋世文。
她突然舒展開眉頭低聲笑問道:“宋君,你真是這么想的嗎?里面是不是夾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哈哈哈,你不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配合你。”
兩人正說著,芳子站起來走出病房,時間不長走進來,調皮的笑看著宋世文。
然后說道:“報告宋處長,我已經通過美智子上尉,安排籌建城北貨物轉運站的行動隊隊長張小虎,稽查火車站貨場的經稽處一科科長段志鵬,以及處理劉佳和林小平后事的特務委員會,行動隊一分隊副隊長叢培亮,持特別通行證,很快就會來到憲兵醫院向你報道。”
“芳子小姐,我的好芳子,沒想到你辦事這么利索,干脆你不要干護士長了,這種消磨時間又折騰人的活,干著有什么意思?直接到我經稽處,給我當高參算了。”
“哈哈哈,宋君一時高興,竟能說出這么叫我心動的笑話,要是你能做到,而且不給我在醫院和特高課副課長、我表哥飯冢朝吉大佐那里惹麻煩,說實話,我求之不得。”
宋世文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真把芳子的心說動了,趕緊擺手搖頭。
抱歉的說道:“笑話,純屬戲言,我宋世文哪有那么大的膽子,有何德何能把你這樣一位優秀的醫護人員,調到我這個支那軍官身邊,替我擋刀擋子彈?
罪過,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罪過。請芳子小姐不要當真,笑談、笑談。”
“害怕了吧?沒想到宋君也有說話不算數、被嚇得敢說不敢干的時候。好好好,我也知道你說的是笑話,可我這心里還真心動的想跟在你身邊,你說這可怎么辦?”
“沒辦法,除非戰爭結束,兩情相悅無拘無束,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愿,來滿足心里的向往,現在看來只能當成笑話說說,相互開心罷了。”
就在宋世文和芳子心情大好,說笑放開毫無拘束的時候,一名護士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拉著芳子就往外走。
她邊走邊說:“護士長,醫院門口有幾個支那軍官要進來,被憲兵擋在門外,那幾個人吵嚷著說要見你,你看怎么辦?”
芳子馬上意識到這是通過特高課美智子,將宋世文急需要見的幾個人,安排到憲兵醫院,不是說好了有特別通行證嗎?怎么有這東西門口的憲兵都不放行,到底怎么回事?
她怕這幾個支那軍官把事鬧大傷及性命,一旦發生這種慘狀,宋世文能不恨她?
為了及時處理醫院門口的糾紛,芳子什么都不顧的沖向樓梯口,突然急轉回身沖進辦公室。
抓起電話撥通后喊道:“我是芳子總護士長,命令你們警戒醫院大門的所有哨兵,馬上退回到正常哨位,不得與任何人發生流血沖突,這是特高課美智子上尉的命令,請你們稍待片刻,我馬上就下去,由我來解決發生在大門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