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看著美智子、小野、田川幸子和幾個審訊人員及打手,搖頭譏諷的說道:“你們是不是豬腦子?這個人已經被你們折磨的差點死去,好不容易搶救過來,可你們呢?”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請渡邊醫生和芳子護士長,一定要把這個人搶救過來,拜托、拜托了。”
美智子一直以一種姿勢站立,好像稍微變換一下,那位重要嫌疑人就會死去,或者醫護人員就會拒絕搶救。
芳子惱怒的指著田川幸子大罵道:“你這混蛋,就是你這個號稱‘審訊專家’心如蛇蝎的毒婦,再一次把這么重要的犯人送上死路。
像你這樣的狗屁‘審訊專家’,只靠殘酷折磨,就想把被抓的嫌疑人屈打成招,簡直是野蠻之極,毫無技術可言,我真想殺了你。”
“是、是是,芳子護士長教訓的極是,是我的無能,拜求你一定救活這個重要的嫌疑人。”
一向狂傲的田川幸子,深知芳子的身份,被芳子羞辱的哪敢頂撞和反駁?一心只求救活張子騰,不然她麻煩大了。
“你這個混蛋現在就給我出去,分分鐘消失。”芳子不知為什么突然心中暴躁的大發脾氣,就連與她經常合作救治傷員的渡邊醫生,都感到芳子今天情緒反常。
芳子不想眼看著張子騰這個重要嫌疑人就這么死去,因為在她的心里,早就把張子騰和宋世文聯系在一起。
認為這個重要嫌疑人,一定是抗日組織的重要人物,不然宋世文不會如此寢食不安。
為了爭取救活張子騰,芳子對已經放棄搶救的渡邊醫生說道:“渡邊君,美智子上尉和小野君懇求我們救活這個重要嫌疑人,為了他兩人的前途,我們還是盡力而為,只要有一點希望就不要放棄好嗎?”
“拜托了,實在是拜托了,不管渡邊君和芳子小姐是否救活這個重要嫌疑人,我美智子和小野君都會感謝你們,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兩人賣力,一定會......。”
芳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美智子上尉,為了不耽誤渡邊君搶救這名重要可疑人,也是不受干擾的抓住每分每秒的搶救時間,請你們出去等候,我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驅逐。”
“對、對對,我們不在這里打擾,馬上出去,拜托了。”美智子弓腰兩手搭在膝蓋上,面帶巴結懇求之色,倒退著離開病房。
處于深度昏迷的張子騰,殘留的那點意識在不停的掙扎,不知是放棄生的希望就此死去,還是為了崇高的信仰掙扎著活下來,繼續為組織為抗日奉獻自己的生命。
他不想死,因為還沒有打敗小鬼子,要為最后看到抗戰勝利而奮斗。
可他潛意識又不敢活下來,生怕在昏迷中精神錯亂的胡言亂語。
一旦意識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迷迷糊糊說出組織秘密,或喊叫出宋世文的名字,就會給組織帶來不可挽回的損失,就會暴露潛伏在敵人內部高層宋世文的身份。
要是出現這種不受他控制的兇險狀況,最終的結果是他出賣了組織,出賣了宋世文。
張子騰心里非常明白,一旦這次被救過來,敵人還會對他實行慘無人道的折磨,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經過艱難權衡抉擇,張子騰決定放棄生的希望,毅然決然的向死亡線上掙扎,他要以自己的死,來保護組織和宋世文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