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騰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意識,已經獲悉宋世文的暗示,也知道此時宋世文的處境非常危險,自己每說出的一句話,稍不動腦子,就會將宋世文推向萬丈深淵。
“我認識宋世文,對他很熟,主要聯系方式是晏城各大報紙經常出現的新聞,每次看到的報道都是他如何效忠大日本皇軍,可惜我只能在報紙上認識他,他卻不認識我。”
“你既然不認識宋世文,與他也沒有什么交往,為什么你在第一次被搶救過來,喊出‘宋世文’三個字?要是你說不清楚,恐怕你過不了這一關。”
宋世文既然打開張子騰部長的語言關口,就不想在美智子和小野面前,不把張子騰在第一次醒來,喊出的三個字弄清楚。
這也是洗清他宋世文和張子騰之間,到底存不存在神秘關系的關鍵一步。
張子騰已經聽出跟他說話的是宋世文,而且也清醒的認識到,宋世文和他的處境完全在鬼子特務監視之下。
如果不把他在意識混亂中,喊出‘宋世文’三個字說清楚,恐怕宋世文會受到牽連,后果將會非常嚴重。
他在身心十分虛弱的情況下,提醒自己要百倍小心的說話,而且要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宋世文。
宋世文雖然怕張子騰在意識混亂時說錯話,所以在說話之間,不停地利用雙手交叉扣在張子騰額頭上的手掌,時斷時續做出密碼式的警示。
張子騰再次確認坐在頭前,雙手扣在額頭上的這個人就是宋世文,但卻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種情況下,不僅決定哪怕再死一回,也要保護宋世文。
“這位長官剛才問我,為什么在第一次被搶救蘇醒喊出‘宋世文’,我可以告訴你,是我在昏迷中,有一個聲音老在我耳邊提起,那就是‘宋世文’這個名字。
我處于半醒半昏迷狀態,自己都不知道喊得什么,至于這個人到底長得什么樣子,我真是無緣見到,光聽說長得太英俊,被好多女孩子追,就連皇軍女軍官都......咳、咳......。”
張子騰說到這里,好像氣息跟不上來,也可能是氣流刺激到嗓子,竟咳嗽的非常厲害。
宋世文等張子騰在醫護人員的緊急處理下,停止咳嗽,接著問道:“我看你是個老實人,能告訴我你的姓名、職業、籍貫和家庭成員嗎?你的身份是不是抗日分子?
只要你能如實說出來,我一定能救你,不旦會無罪釋放,還可能給你升官,嘉獎,要是你沒媳婦,我可以幫你找個漂亮的姑娘。”
“你真是宋世文?你的身份非常顯貴,可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祖墳上沒長當官那棵草,也沒有發財那個命,更沒有娶漂亮老婆的緣分,這些還是都留給你吧。”
“什么意思,給臉不要臉是吧?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主宰你的生命?我再說一遍,要想活,就趕緊交代我提出的問題,否則馬上把你拉出去槍斃。”
張子騰不想跟宋世文啰嗦,怕說的話越多越容易出現破綻,一旦被特務識破,他和宋世文的身份都會暴露。
“宋長官,你和我一樣,在皇軍眼里都是支那豬,你只不過比我好一點,是一個死心塌地效忠皇軍的一條狗,狗能替主子決定生死嗎?
我奉勸你不要跟我這個窮苦百姓費口舌,該干什么干什么去,省的自討羞辱。”
“你、你這么說是在找死,我雖然給皇軍辦事,包括皇軍在內,誰要在我面前罵我‘支那豬’,我會打得他鼻口噴血,牙齒脫落,你是不是想領教我......。”
宋世文好像被張子騰的話所激怒,霍的站起來,右手握拳,就要從上至下砸在張子騰的口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