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容易就能救出張子騰部長,難道敵人就沒有想到?
可這是眼見的事實,小鬼子的警備部隊確實都撤離憲兵醫院,就連在醫院內外巡邏的鬼子都撤防,整個醫院除了自身的一個班的鬼子警衛,再沒有任何外面派來的警備力量。
宋世文再次經過深思熟慮,把幾個準備實施的解救方案,通過再次邏輯推理,痕跡分析,將幾個方案糅合成兩個方案,不管采取哪一種方案,解救張子騰部長都會安全順利。
他決定要充分利用這次敵人調遣兵力的機會,將憲兵醫院敵人警戒力量的配置,以及范圍和武器裝備,還有兩條行動路線,寫在一張紙上,團成一個皺巴巴紙團藏在身上。
為了這個情報的安全性,宋世文不敢通過芳子,向外面的同志傳遞這么重要的情報,決定親自將情報傳遞出去。
宋世文為了迷惑醫院里的明暗敵人,看了一下天色,又看了一下腕表,時間是上午十點二十。
他想在中午吃過午飯,借著醫院醫護人員和傷病員,都在病房和房間休息時間,自己走出醫院,親手將情報傳遞給晏城特委。
中午吃完飯,芳子走進病房,看宋世文閉著眼躺在病床上,輕手輕腳的走到跟前低聲問道:“宋君,今天中午吃的怎么樣?沒有挑食嫌棄飯菜的口味吧?”
宋世文裝作睡著不吭聲,芳子笑著說道:“希望宋君不要把眼前所見到的一切,看的那么簡單,有些時候風雖靜則浪不止,冒險是要付出代價的。”
芳子說完這幾句話,搖了搖頭走出病房,她并沒有直接回護士辦公室,也沒回自己的宿舍,而是穿著白大褂在一樓、二樓、三樓巡查,一旦有病人求助,馬上就會趕過去處理。
此時已經是午飯后一點整,宋世文睜開眼坐起來,脫下身上的病號服穿上軍裝,試了試坐骨傷處,是否可以支撐他走到醫院大門,感覺還可以,這才離開病房。
從醫院主樓走出來的宋世文,一身軍裝穿在他身上,這個絕佳的衣服架子,配上一副英俊堅毅的臉,走在院里,只要碰上醫院的女醫護人員,都不僅專注的盯視著,眼前這位支那英武漂亮美男。
正站在三樓走廊窗子跟前的芳子,看到院子里出現一位高大挺拔的軍人,招來醫院醫護人員駐足觀看,尤其是女的,好像見了宋世文一眼都挪不開步子。
她搖了搖頭說道:“宋君,我不知道是應該制止你,還是支持,但我總覺得這里面,存在著叫人心不安寧的恐慌,一旦這是個陰險的圈套,后果將不堪設想。”
宋世文不知芳子在為他擔心,享受著羨慕嫉妒恨的眼光注視,盡量調整好自己的神態,尤其是不想在這些矚目他的這些人面前,顯露出自己坐骨有傷是個瘸子的丑相。
虛榮占據了年輕英俊支那軍官的心,他咬牙堅持,像一名軍人行走在操練場上那么步伐堅定,不快不慢的走向憲兵醫院大門。
到了,宋世文終于走出醫院大門,扶著一側的院墻,調整傷處引起疼痛的部位,此時已是大汗淋漓,喘氣粗重,面色蠟黃。
躲在大門外、南側避風的黃包車夫,看一名支那軍官從醫院走出來,扶著墻好像身體不舒服。
一位高大的車夫拉著黃包車沖到跟前,被凍硬棒的牙幫不聽使喚的嗚啦道:“長官,請問您要車嗎?”
宋世文抬眼看了一眼,馬上精神大振的低聲說道:“師傅,我現在不想跑遠路,就想出來透透氣,你可以扶我一把嗎?”
黃包車夫放下黃包車扶住宋世文低聲喊道:“宋處長,可把你盼出來了,陸先生決定冒險救人,他想征求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