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點頭松開宋世文抓住她的手,倒退著突然轉身沖出病房,直奔向三樓。
三樓已經被憲兵戒備森嚴,任何人不得上去,但他們認識芳子,又知道芳子身份的多重性,她不但是醫院誰都不敢惹的總護士長,還是特高課實權在握飯冢朝吉大佐的表妹,一般情況下,誰都不敢得罪這位芳子小姐。
芳子看渡邊醫生被堵在二樓大廳,走到跟前說道:“渡邊君,不知上面發生了什么,我們為了對病人負責,必須上去嚴格檢查。”
“芳子小姐,三樓已經被憲兵特務封鎖,任何人不得靠前一步,我們無法通過。”
芳子一把抓住渡邊的胳膊拖著就走,剛走到樓梯口,就被一位憲兵攔下,口氣狠厲的說道:“三樓是重要槍戰現場,沒有長官命令,任何人不得上去。”
“混蛋,這位是負責三樓傷病員的渡邊博士,我是憲兵醫院的總護士長,我們的病人遭到激烈槍戰恐嚇,不知他們現在怎么樣,為了保護他們,你們統統的讓開,馬上放行。”
攔住不讓芳子和渡邊上去的鬼子,不認識芳子,但卻知道憲兵醫院的總護士長是特高科飯冢大佐的表妹,當聽芳子報出職務,不僅受到驚嚇似的‘啪’的立正敬禮。
“不知是芳子小姐,你的可以上去,這位博士先生不能隨同您一起上三樓,請您......。”
“混蛋,我是護士,渡邊君是醫生,護士可以上去,為什么醫生要被攔下?在你的眼里,難道護士比醫生還能給傷病員治病嗎?”
憲兵被芳子暴怒的痛罵了一頓,不敢再次出言阻攔,只有點頭應道:“屬下愚笨,請芳子小姐見諒,二位請。”
渡邊搖頭看著芳子笑了笑低聲說道:“芳子小姐,別說是我這個醫生,在晏城皇軍駐軍面前,你比醫院院長犬養閣下的面子都大,難道你不這么認為嗎?哈哈哈。”
芳子從來都沒有以她是特高課飯冢大佐表妹的身份,在憲兵醫院和其他地方炫耀,反而覺得跟飯冢朝吉有這種關系,是一種恥辱和無奈。
她走進樓梯口,發現被擊斃的鬼子憲兵,被拖在樓梯靠墻一側順躺在樓梯上,樓梯滿是血跡,有的地方血跡未干還在往下流淌。
當他走上二、三樓樓梯緩步臺,看到幾個戰死的便衣被摞在一起上下兩層,大概數了一下應不少于五人。
這五名便衣看起來不應該是被擊斃的憲兵特務,摞在一起的這幾名便衣應該是抗日分子,身中數彈,傷口的血跡還沒凝固,鮮血還在從傷口往外流出,將樓梯緩步臺染紅。
踏著抗日戰士的血跡走上三樓的芳子,感到頭昏腦漲,要不是渡邊醫生一直跟在身邊,不時的扶她一把,她都不知道會不會摔倒在樓梯間。
三樓走廊躺著幾具敵我在激戰中身亡的尸體,尤其是在五號病房門口,躺著有六七條尸體,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鬼子特務在進攻病房,遭到從病房反擊的火力所被擊斃。
芳子看到這種在戰爭中死亡的尸體,不僅哀嘆道:“殺人的戰爭,為什么如此殘酷還要發起這場不義之戰?混蛋,都應該統統的死啦死啦地。”
“芳子,你混蛋,為什么會在犧牲的帝國勇士面前說出這種反日言論?你的死啦死啦地,我的馬上把你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