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聽說樓下來了三輛轎車和荷槍實彈的憲兵,癟嘴譏諷的說道:“劉伯,你坐在家里,我來對付他們。”
“不用,他們不是來找事,是來拜訪我這個‘省高參’,你跟在我身邊,就是他們想找事,也要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敢放肆。”
劉福昌牽著宋世文的手走出臥室,來到大廳坐在沙發上,指著另一張沙發說道:“賢侄,坐下,有老夫在,誰都不敢動你。”
宋世文已經不是剛從島國回來的軟弱書生,在魔窟里成天跟魔鬼打交道,早就知道如何對待陰險狡詐的小鬼子。
他笑著點頭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雙手遞給劉福昌說道:“劉世伯,皇軍目前對我雖有懷疑,但還不能把我怎樣,我希望世伯不要因為我,而跟他們......。”
不等宋世文把話說完,外面傳來皮靴踏著樓梯走上來的沉重雜亂聲,門口站立的幾個黑衣人堵住門口,對走上來的幾位日軍軍官說道:“請各位皇軍長官止步,劉高參正在會客,不便打擾。”
“會客?難道劉高參在晏城,會有比我們還高貴的客人?請馬上通報,就說晏城皇軍特高課副課長、兼行動大隊大隊長飯冢朝吉大佐,特意過來拜見劉高參。”
說話的是特高課久野將軍的機要秘書美智子,趾高氣昂的指著堵在門口的幾個黑衣人,口氣傲慢的說道。
“請他們進來。”劉福昌對站在門口的黑衣人命令道。
走進大廳的飯冢朝吉,看到宋世文竟跟劉福昌這個省高參平起平坐,不僅皺起眉頭笑說道:“宋君,你這是燒的什么香?竟然與劉高參說的這么親熱,實在是叫我驚訝。”
宋世文不等飯冢朝吉說完,就從坐的沙發站起來,走前一步立正敬禮:“報告飯冢大佐,宋世文不知長官駕到,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
“哈、哈哈,聽你的口氣好像你是這家的主人,說話都這么硬朗,難道你和劉高參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關系?”
狡猾的飯冢朝吉從宋世文簡單的說話中,好像嗅出點意思,但又感到不確切,不僅帶有譏諷的口氣說道。
“飯冢大佐說的對,宋世文賢侄不但是我最要好朋友的大少爺,還是我劉某人的乘龍快婿,沒有提前向飯冢大佐匯報,此時說出來,不算太晚吧?”
飯冢大佐、美智子,以及隨來到幾名日軍軍官,被劉福昌說的怔住在那里。
‘哈哈哈’,飯冢朝吉根本不理會,此時大廳的悲痛莊嚴場合,竟然狂傲的大笑起來。
他走到劉福昌跟前,搖著頭問道:“劉高參,我的知道您的女兒劉佳小姐,一度追求宋世文處長,可兩人并沒有公開,怎么劉高參到了晏城,看到自己的女兒過世,一時悲痛竟想給過世的女兒,找個丈夫配陰婚?”
“飯冢大佐,請您說話注意分寸,我劉某人還不至于昏聵到如此程度,更不會拿宋世文賢侄,做這種極不道德的的事,只是要告訴大佐閣下,宋世文賢侄和我家大小姐苗寧,是雙方老人年輕時指腹為婚所定,可能叫您吃驚了。”
“這、這怎么可能,苗寧小姐姓苗,您姓劉,她怎么會成為您的大小姐?”飯冢朝吉被劉福昌說的皺緊眉頭問道。
劉福昌口氣強硬的說道:“我家大小姐苗寧,隨她媽的姓,這并不奇怪吧?只是最近在晏城,被皇軍無端懷疑遭受非人折磨,我劉某人心中很不痛快,簡直是豈有此理。”
飯冢朝吉被劉福昌強硬的態度所震驚,心中還是疑惑的看著宋世文問道:“宋處長,劉高參所說當真?”
“飯冢大佐,我們支那人絕不會拿婚姻當兒戲,更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說出叫他人嗤笑的話來,難道大佐閣下還有什么懷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