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并不深,一旦現在拔出不能及時包扎救治,恐怕他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亡,難道飯冢大佐想看到這個結果嗎?”
飯冢朝吉被宋世文說的非常尷尬,他的突然出現,是美智子看到田中和宋世文這兩個狂傲之人,因口角之爭竟發下毒誓以死相搏,她無力制止,怕惹禍上身被追責,只的馬上報告飯冢大佐。
接到美智子急切報告的飯冢大佐,感到事態嚴重,馬上向久野將軍報告。
久野將軍不想叫這兩個以死相搏的混蛋,在無理取鬧中喪了性命。無論這兩人誰死在對方手里,都是對大日本帝國皇軍的極大損失。
他態度狠厲的命令:“飯冢大佐,我命令你以最快的速度,馬上趕到現場,必須以最強硬的手段,制止這起胡鬧,并將兩人押回特高課,追究其責任。”
飯冢大佐馬上乘車趕到鳳天路西大街現場,跳下車走進圍起看搏殺的日偽軍形成的圈子,正好趕上宋世文和田中冠一處于最后兩敗具傷的廝殺中。
來不及上前喝止的飯冢朝吉,掏出槍扣動扳機傳出尖利的槍聲,擊中手舉指揮刀砍向宋世文的田中冠一的手腕,指揮刀落地,這才制止了一場兩敗具傷的慘烈廝殺。
他此時被宋世文說的實在是尷尬至極,又不能斥責宋世文說的沒有道理,只有對跟在身邊的美智子命令道:“命令憲兵醫院,以最快的速度派來外傷急救醫生。”
宋世文看著走到跟前的飯冢大佐,兩手始終不動的握住指揮刀,就怕插進田中冠一胸口的刀尖,受到手勁不穩作用,加深這混蛋傷口的進一步惡化。
他又看著因落敗感到羞恥,面色慘白的田中冠一問道:“田中君,實在對不起,我因你苦苦相逼,無奈之下與你立下生死搏殺的毒誓,現在處于這種結果,不知你如何說。”
“宋君,你是我來到支那見到最勇敢、最講信譽也是最滑頭的人,我的非常贊佩你的勇氣,今天這個下場,我田中冠一甘拜下風,當著飯冢大佐的面,履行我的諾言;
若我敗,你沒有趁機殺我還能活著,甘愿拜你為師長,請宋君收下我這個徒弟,拜托了。”
“很好,我也非常佩服田中君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那我就不客氣,接受你這個徒弟拜我為師長的請求,但是為師請你不要忘了,你對我的另一個承諾,你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我從此時開始,永遠都不會再罵支那人‘支那豬’,如有觸犯師規,甘愿接受最嚴厲的處罰。”
宋世文點頭說道:“好徒兒,你不要動,我慢慢地取出指揮刀,馬上給你做最簡單、最及時、最有效的傷口處理。”
他說著一手試探著掌握平衡,手勁保持與原來大體一樣,一手伸進兜里,慢慢的取出一個白色方形小包,看著飯冢朝吉請求道:
“飯冢大佐,您是一名武士道搏擊高手,完全可以接過我手里的指揮刀保持均衡用力,而又不改變刀尖因手勁不穩,對傷口造成新的傷害,不知大佐閣下是否可以幫忙?”
飯冢朝吉兩眼如鷹的盯著宋世文,真想把這個戲耍他的混蛋一槍崩了。
可這混蛋的請求聽起來非常合理,在這種情況下,改變插進田中胸口指揮刀的人選,非常重要,可飯冢并沒有答應。而是口氣狠厲的問道:“宋世文,你有這個把握嗎?”
“把握不大,但必須冒險取出扎進田中君胸口的指揮刀,不然時間一長,會因流血過多刀尖腐蝕造成生命危險。”
宋世文危言聳聽的看著飯冢朝吉說道,其目的就是要戲耍,眼前這兩個在晏城狂傲的魔鬼老特務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