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冢大佐也正為這件事擔心,現在尤其是將前期準備工作交給一身疑點的宋世文,更加覺得將軍行事缺乏保密謹慎。
久野俊男搖頭笑道:“我之所以將軍事會議嚴令泄密,作為一條紀律再三強調,就是在表面上叫參加會議的人認為,這次軍事會議是大日本皇軍,下步進攻抗日根據地的軍事部署,其目的也是一種威懾。
因為這種范圍的軍事會議,根本就談不上保密,但卻要制造出一種人人緊張的氛圍,不敢隨意泄露機密。
越是在這種情況下,抗日分子越會對這次軍事會議的內容更加關注,會迫不及待的想盡一切辦法,獲取軍事會議的具體部署。
只要抗日分子有所行動,我們就會利用早就設計好的大網,將這些竊取情報的家伙一網打盡。”
久野將軍覺得說的還不清楚,看著一臉疑惑的飯冢朝吉接著說道:“我對特高課最近的軍事動作很不滿意,潛伏在晏城的抗日組織,多次發起偷襲,卻始終沒有抓住真兇,難道我們不應該反省嗎?”
“是、是是,久野將軍訓責的很有道理,這都是我飯冢朝吉的過錯,請將軍閣下處罰。”
“飯冢君不要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我作為特高課課長,雖然沒有在正面出現,但卻一直都在晏城,應該擔責的是我而不是你。我今天的出山,就是要采取果斷措施,消滅一切抗日力量,這次大掃蕩行動就是埋葬他們的墳墓。”
飯冢朝吉還是沒理解,久野俊男說出這些大道理的最終目的,不僅以詢問的目光看著將軍。
“哈哈哈,飯冢君,實際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利用這次軍事會議為誘餌,故意將對抗日武裝大掃蕩的行動部署,泄露給敵人,只要敵人以我們的作戰方案......。”
飯冢朝吉馬上領會的立正說道:“報告將軍閣下,我已經受到啟發,還是您的部署高明。
這樣哪怕有抗日嫌疑的宋世文及其同伙,獲取了我們這次會議的詳盡軍事部署,也不會對我們的下步行動造成泄密,反而會將他們拉進我們布下的大網。”
宋世文離開飯冢大佐辦公室,邊走邊皺緊眉頭,對剛才與‘鄧掌柜’,也就是從幕后走到前臺的特高課課長久野俊男的一番交談,越想越覺得不平凡。
首先是久野俊男隱藏在晏城四五年,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段粉墨登場?
二是召開這么機密的軍事會議,前期籌備工作,怎么可能會交給他這個,渾身具有抗日疑點的支那軍官呢?
最叫他不可思議的是,久野俊男將軍這么重用他,而且把他當成心腹,竟將這次高規格軍事會議部署,簡要的向他陳述,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宋世文回到辦公室,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幾口,放下杯子快速走出去。
來到三樓一間辦公室門口,輕輕地敲了兩下喊道:“報告,宋世文求見。”
辦公室的門打開,經濟委員會主任王鳳德站在門口,以一種驚異的眼神看著宋世文問道:“宋老弟,你剛從特高課回來嗎?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
“哈哈,沒想到在飯冢大佐辦公室碰到了老朋友,多說了一陣話,時間自然就長了一些。”
王鳳德聽宋世文說,在飯冢朝吉辦公室遇到了老朋友,不禁蹙眉驚詫的問道:“你怎么會在飯冢大佐那里遇到老朋友,看來你這位老朋友的身份,一定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