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壞事不可做絕,還是多給自己留條退路好,我抓的那些商販,雖然被列為私販禁運品,可那都算個啥?不就是一兩盒火柴、一輛小瓶煤油、一兩把鹽巴這些家用嗎?
要是把他們都抓起來殺頭,城內外的百姓還怎么活?一旦全部封閉起來,有些急需物資進出不了城,那城里的百姓得不到家用補充,還不鬧事啊?”
“宋老弟,我知道你膽子大誰都不怕,可現在是非常時期,難道你就不怕皇軍抓住你小辮子往死里整你呀?”
“哼,我放這些抓捕的小商販,明確對守備城門的皇軍小頭目說了,這是特高課久野將軍特批給我這個經稽處處長的權利,他們敢奈我何?”
“喎喎喎,你就不怕久野將軍知道后,追究起來取了你這膽大妄為混小子的頭?”
“王主任,我這么做也是為皇軍著想,要是城里百姓真斷了家用所需鬧起事來,皇軍不就麻煩大了嗎?再說,我這么做的用意,并沒有觸犯皇軍的禁令,真要是追究來,我頂著。”
王鳳德被宋世文說的渾身直冒汗,就怕這混蛋惹出事來連累了他。
宋世文也看出王鳳德的德行,心里鄙視的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撥通后說道:“是久野將軍機要秘書美智子上尉嗎?我是宋世文。”
“宋君,怎么今天這么啰嗦的稱呼我,不會有什么事吧?”
“哈哈哈,還是美智子上尉了解我,我有一事請你幫忙。
實際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將從一些小商販身上,搜出攜帶百姓家用,極為小量火柴、煤油,鹽巴等物品扣押后,嚴加訓斥就被我下令沒收,把他們給放了。
請你在久野將軍面前多加通融,就說我也是為社會治安皇軍利益著想,才如此大膽的做了處理,與經濟委員會的長官沒有任何牽連,我說這話你懂嗎?”
美智子心里罵道:“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全城在封鎖緊俏物資和違禁品,嚴禁攜帶進出城門,這混蛋既然抓捕竟敢擅自釋放,現在叫我在久野將軍跟前替他美言,是不是瘋了?”
“宋君,你以后辦事能不能動動腦子?難道一時不被懷疑你是抗日分子,你就覺得活的沒意思是吧?”
“美智子小姐,不要這么大火氣,我不是最近還沒被懷疑是抗日分子嗎?再說我這么處理也是怕管的太緊,百姓缺少家用鬧事,給皇軍添麻煩,所以才這么處理。
如果你覺得跟久野將軍說這事,是在替我求情,那大可不必,我找老朋友自己談好了。”
混蛋、狂妄至極,這個認為秘密隱瞞身份,以西醫診所掌柜與他宋世文交往的鄧掌柜,為了蒙蔽和處于陰險目的才與他稱兄道弟,就覺得可以妄為了不成?
現在已經從后臺走出來的這位‘等掌柜’,可是顯赫不可一世的特高課將軍,還能繼續與他宋世文演戲,而不追究這混蛋的大膽妄為?
宋世文并不是一個缺心眼拿命不當回事的蠢貨,他之所以這么做,那就是想明目張膽的試探,如果鬼子長官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與他計較,他就會趁機將城外抗日武裝急需要的軍事物資和急需品,想辦法混出去。
美智子聽宋世文,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叫她鄙視的渾話,不僅內心冷笑嘴里卻如此說道:
“宋君,我希望你好自為之,以前與你稱兄道弟的鄧掌柜,現在是掌握晏城生死大權的主宰者,你還以為你是誰?為了你的項上人頭,還是注意你的言行為最好,至于久野將軍如何追究你的妄為,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