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的,張一從集市一頭走到另一頭,推著集市管理處的小推車,收了一堆的垃圾,光是那臭魚爛蝦就收了滿三大包。
他不是這集市上的生面孔,以前他幾乎天天會把這附近的公共場所走一圈,大家都對他很熟,所以到后來他揀東西所用的塑料袋,都是各家提供的新袋子。
四十多分鐘后,張一推著滿滿一小車的垃圾走到市場后面的廁所旁,這里有一排的垃圾箱,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些垃圾區分好后丟進有針對的垃圾箱就好。
四周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人關注自己,也沒有攝像頭之類的,張一舔舔嘴唇,將這些垃圾袋全部推到廁所后邊的角落里,這里可是很少有人來的,因為味道實在是太沖了,別說現在是深秋,就連大冬天這里都沒什么人,誰沒事跑廁所后邊轉悠去。
呼出一口氣,張一仔細看了看左上角的177點生物能,再看了看腳邊一堆垃圾,拼盡全力,用一根揀來的打包帶,將這些垃圾袋全部串在一起,然后,連人帶垃圾消失不見。
……
34號現在有點患得患失,他從出生后最親近的便是親生父母,不過父親所在的小團隊在一次探索中全軍覆沒,再也沒回來,當時他才9歲,而后他跟母親不得不另嫁他人,尋求庇護。
那家伙是個惡棍,時不時拿他跟母親出氣,輕則拳打腳踢,重則隨手拿起東西痛毆一頓,不問理由,不分場合,直到某日,母親被這家伙失手打死,34號一怒之下用那家伙殺死母親的尖刀將他也捅了個透心涼,并帶著母親的尸體逃走了,那時候,他才不過14歲。
從埋葬了母親以后,他變的沉默寡言,面對別的團隊數次拉攏他都拒絕了,發自內心的抗拒這些家伙。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見到張一的第一眼就有種莫名的親近感,這個人的眼睛很澄澈,或者說這個人很干凈,他眼中沒有拾荒者中的狡詐、狠辣與瘋狂,他有的只是友善、好奇與別的一些說不明的情緒。
看看自己打磨的圓形金屬桌上擺放的面包跟火腿腸,上邊的方塊字,他用盡了所有翻譯方式都翻譯不出來,但這兩種食物,他用儀器掃描過,完全沒有受到污染,口感還好到讓他想哭,雖然并沒什么營養,但這已經非常神奇,也非常讓人驚喜了好不。
“唉,不知道他還會回來嗎,如果他回來,我一定會奉他為老大,并把我找到的那條工業艦殘骸所在地告訴他,將來拼著命我也……。”
34號的嘮叨沒有說完,就聽著不遠處傳來“噗通~啊呀~唏哩嘩啦”一連串的聲音,嚇了他一跳,抄起他的狼牙棒快速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奔去。
當他看清張一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四周散落著一堆氣味難聞的古怪袋子,先是一愣,然后興奮的沖上去把張一扶了起來。
“老大,你這么快就回來了,這,這些是什么啊,這,不會是食物吧?”
張一被34號扶了起來,尷尬的拍拍身上的灰漬,笑著說:“算是食物吧,不過有些已經變質了,你看下能不能吃,我媽現在跟我搞母子對抗,把我財路斷了,抱歉我沒能買來饅頭,這些東西你先將就一下,等回頭我找我哥們借點錢,再去買吃的。”
34號興奮的點了點頭,拽出一塊2厘米厚的大金屬板將這一堆塑料袋往上一放,拖著就走,很快二人就進入他那小窩棚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