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著說著,警官就開始往殺人案上帶他了,張一當場把臉一拉:“這位警官,我必須申明一點,我只知道那里發生火災,卻不知道那里還死了人,這出了人命我還是從你嘴里知道的,不知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人?”
“哼,證據?好,你要證據是吧,我就問你一句,你的摩托車呢?你最近出行全是打車,為什么不騎你的摩托車了?”
警察一句話,張一瞬間面色大變,沒錯,摩托車還在垃圾星重裝呢,老鬼和鮑爾斯二人簡直就是廢寢忘食了,這東西成了他們最最喜歡的玩具,已經拆成了一地零件,鬼知道他們要哪年哪月重裝完成。
“被盜了啊,我沒報警,反正報了也找不到,怎么了,這也不行嗎?”張一聳聳肩,一句被盜掩飾了過去。
結果那警官卻猛的一拍桌子,怒吼:“張一,我勸你老實點,都到這來了,你還想狡辯嗎?老老實實坦白,你還有重新做人的機會,否則讓我們把證據擺出來,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雖然那死者胡豐之前開車撞你存在有意過失,但你殺人這件事卻嚴重了,最重要的是,你一把火燒了二三十輛車,這事情你賠的起嗎?”
“切,讓你說的我成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大惡棍了,那麻煩你拿出證據吧,你說那死者撞過我,我是不是可以請求驗傷,如果我被撞過,那應該有傷的。我騎摩托,人家開車撞我,我還能完好無損,這說不過去,對吧?”
張一反將一軍,兩位警官對視一眼,哼了一聲,走出門去,可能是跟上級請示,不多時,他走了回來,竟然真的帶著張一去了法醫室,要求他把所有衣服都脫掉。
脫就脫,張一也不是怕事的人,當場把自己扒了個清潔溜溜,那位中年法醫圍著他圍了兩圈,對警官搖搖頭,表示沒傷,這根本就不用驗了。
“我可以穿上衣服了嗎,很冷的。”
“穿吧,我又沒攔你。”
出了門,那說話很沖的警官遞了支煙給張一,并幫他點上:“你小子悠著點啊,上頭點名要拿你過問,我表哥剛剛來電話托我照應著點,剛剛你說話那么頂,換別的警官已經給你下套子了。”
張一愣了下,敢情這位就是丁立輝的表弟,趕緊小聲說:“抱歉啊,我只是認為我有不在場證據,這懷疑我也不能這么離譜吧,唉。”
“摩托車就說丟了,反正那肇事的人死無對證了,上邊來的調查員下午才到,到時候就換人了,我幫不上你什么,注意別說摩托車撞壞什么的,那你就掉坑里去了。”
張一趕緊點頭道:“明白了,謝謝哥。”
當天下午,張一被轉到了一間小黑屋里,坐上了鐵皮椅子,審問他的人也換成了四個,有老有少,說話也都客氣了很多,但是,張一卻知道,這才是最兇險的時候。
“張一?我們時間很緊,直接繞過那些套話,8號下午到凌晨時分,你在哪,跟誰在一起?”
這位老警官問完,房門卻被人推開了,丁立輝走了進來,鎮定道:“我為他作證,當晚他在我那吃飯,我愿為他作保。”
結果,那老警官拉了拉眼鏡,笑著說:“丁先生,你,不行!如果你們之間沒有合作伙伴這層關系,你為他作保,為他作證,都是可以的。但現在你們之間有了合作關系,這作證就算了吧,包括高云濤先生在內,你們的證詞都只能做為次要依據。”
這么坑啊,張一索性兩眼一閉,什么也不答了,因為下午丁立輝的表弟曾告訴他,警察不會無限期羈押他,時限一到,沒有關鍵證據,還是會放掉他的。
所以,他只需要磨時間就行了,但是哪有那么容易的啊,最大的考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