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再次被關進小黑屋的邱明月,卻完全沒當回事。手機被收走了,她正好躺在硬板床上睡個安穩覺,最多關五天又會把她放出去,這次出去,她要讓張一在峰城抬不起頭來,要讓他爸媽跟著他一起吃瓜落,哼。
可不知為什么,陰暗的小屋里,她感覺飄過一陣涼風。
“可能是錯覺吧,這屋子里連個排氣扇都沒有,哪來的風,錯覺,一定是錯覺。”自己給自己打氣,邱明月翻了個身繼續睡。
當天晚上她就感覺嗓子疼,像是著涼了,她趴在小鐵門上喊人給她送條毛毯或被子,得到的答案是:“你以為這是來讓你享福的嗎,老實呆著。”
她的嗓子開始疼的厲害,這感覺就像是感冒導致的扁桃體發炎,真的非常像。警察雖然也很不待見這女人,但她喊的嗓子都啞了,確實挺可憐的,就給她倒了點熱水,將就一下,反正再過兩天就放出去了。
真的會放出去嗎,是啊,她還被提前放出來了,因為她突然高燒,休克了。送醫后,醫生給出了讓她絕望到哭的答案——聲帶神經壞死,她離著說不出話來,只差一步。
當地醫生給出的建議是,去大城市的醫院再看看,重新確診一下,最好是做手術切除,然后在術后積極的做康復訓練,或許能重新構筑聲音,不過,那也是沙啞的聲音,與她之前完全是天壤之別了。
什么叫欲哭無淚,不,她現在有淚可沒聲了啊,她其實是在嚎啕大哭了,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倒霉。
她病的這么重,那些該死的男人一個都沒來看她,就連她媽媽都以需要照顧弟弟為由沒過來,不知為什么,她現在特別想念因犯詐騙罪被關進監獄的老爸,如果他在,是否會來看自己呢?
不知為什么,她對張一的恨越發的深重起來,她剛剛打張一的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估計讓這家伙拉了黑名單,她想要錢,那個包養了她的大款雖然給她打了三萬塊錢。但這點錢,對于她現在的病情來說,杯水車薪吶。
所以她又想到了張一,張一好欺負,你都能為個那么爛的女人掏出幾萬塊,為什么不能給我,既然你不給我錢,那我就毀了你。越想,邱明月的臉色越陰沉,一個陰毒的計劃也在心底生成,沒了嗓子,說不了話,我就對付不了你嗎,不,老娘有的是辦法。
嘆了口氣,摘下納米生物機器人的控制器,張一自語著:“這樣對一個女人,真的好嗎,可是,她逼的爸媽離開了家啊,這次懲戒希望能讓你長長記性吧。”
沒錯,邱明月的聲帶神經壞死,是納米生物機器人做的,張一并不想這么陰她,讓機器人混在杯子里讓她喝進去,然后毀她聲帶,但是,她罵人、損人的話太難聽了,所以,張一想到的就是用這種方法讓她閉嘴。
起身在空蕩蕩的家里走了幾圈,張一嘆息道:“我也要離開了,但是,這畢竟是我的家,還有星標系統的本體在這,我放心不下,留一些納米生物機器人在花盆里,經常讓它們澆澆水。再留一臺仿生機器人,做的比較像我這應該可以,哦,對了,星標系統,坐標點可以留在這里一個嗎?”
“可以,地球上你可以設置兩處目標點位,不可變更,是否確定?”
選擇確定后,張一在廁所里留了臺穿著自己睡袍的機器人,臉部跟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目的就是防止有人潛入進來,他又不能總是控制納米生物機器人傷人、殺人,有的時候這種仿生機器人應付突發情況更合適些。
一切準備妥當,張一背上雙肩包,下樓打車去了,離開峰城之前,他還得幫人再完成一批營養塊,換取一點微薄的收入,這可是他在琴城的啟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