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已經感覺不到生氣或怒意了,心痛到快要麻木。這一宿,東方雅的一顰一笑總是在眼前回蕩。她的聲音,她的影子,讓張一更難過、絕望。
他不甘、不舍,可那又怎樣,縱使自己擁有全世界,卻打動不了一個心愛的姑娘,這一切有意義嗎?他現在甚至有些理解龍玄蒼的心境與悲哀,心愛的人死了,那種絕望,似乎更慘。
嘆了口氣,看了眼躺在自己床上睡的正香的高云濤,張一剛想進洗手間洗把臉,手機又響,這一晚到現在,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對,希望這個電話,會有好消息吧。
電話是胡思琪打來的,張一幾乎已經嗅到了再次被打擊的味道,他猶豫著要不要接,直到電話快要自動掛斷時才按下了接聽:“喂,思琪,有事嗎?”
“聽你聲音很憔悴嘛,大老爺們兒的,別為情之一字所困,雖然我沒談過戀愛,但我知道,有些事不可強求的。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向你確定一件事,你真有什么全球最先進的鋼材配方?”
坐在馬桶上,張一失魂落魄道:“有!”
胡思琪接著問:“你能生產一種可以治愈癌癥的藥,不是開玩笑?”
張一:“沒開玩笑。”
“很好,那我最近會動用公司所有資金,包括你的分紅,以及高云濤、丁立輝二位老總的分紅,都將暫停發放,所有資金用于建設這兩個工廠,你愿不愿意做?”
胡思琪突然放出的猛料,把張一嚇了一跳:“不是,我的大CEO,你這一清早的打了雞血還是怎么了,這兩個都不是小項目,你應該知道吧。”
“就因為知道這是兩個非常大的項目,所以我才要在第一時間做出規劃,喂,姓張的,你不會是因為小雅的事,準備把老娘也給開了吧,我可是跟你簽訂了5年長約的,你開不了我。”
張一捂著還在陣陣發痛的額頭:“等下等下,你這都胡扯什么呢,我昨晚喝了很多酒,頭痛的狠,一會兒警察要來解除我的禁行令,下午我回公司,見面談吧。”
“好,那我等你,話說,你那面館還開不開了呀,我聽公司里的前臺小妹說,你那面館讓人給頂了,這人也是開了家面館,不過進去的人吃過后都在門口吐槽呢。”
這特么,真的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啊,破事兒趕一塊來了都。
“一會兒我就打車回去,先這么著吧,有人敲門了。”張一掛斷電話,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