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機外濃密的云層,張一想起剛剛跟父母告別的情景,他告訴二老,自己這趟出國,可能會很久才會回來,無論聽到任何關于他的消息,都不要擔心,他絕對不會有事的。
當時老媽就擔心的不讓他走,說什么哪怕企業不干了,也不讓兒子去老美,萬一被人扣下怎么辦。
她根本就想象不到,張一坐的這架其實是架死亡航班,注定再也回不來的。
……
起飛一個多小時了,僵尸臉乘務員給張一倒了杯橙汁,根本就沒問他想喝什么,反正拿過來放小桌上她就走了。
張一苦笑著端起橙汁喝了一小口,對那乘務員說:“抱歉,連累你們了,抵達東扶后,你可以下機,我一個人不需要別人照顧。”
“我在這可不是為了照顧你,而是為了執行任務,你老老實實坐在那看著就行。”
人家連說話都不瞅他,張一識趣的閉上嘴,掏出手機玩著,沒事再抽支煙,暫時來說,美滋滋啊。
什么?飛機上怎么可以抽煙?你沒看那機長正叼著雪茄哼唱著不著調的小曲嗎?
飛機起飛一個半小時后,離東扶某機場還有不到40分鐘的路,已經開始下降高度,但是,張一卻冷笑著將手機上的畫面放大。
兩架二戰時期東扶國的戰斗機,從遠處飛來,看其涂裝,應該是某個飛行表演隊的,但張一卻知道,這特么根本不是來搞表演的,這是來殺人的。
“機長,我想我們的客人到了,你可以把你的腿從儀表臺上放下了。”張一端著橙汁,好心提醒了句。
然后機長打呼的聲音回應了他,好吧,人家睡著了,這真心無奈。
而那名僵尸臉乘務員卻掀開她的座位,直接拎出把M249班用機槍,往自己腰上拴了根安全繩,另一端掛在飛機頂棚上,平靜的背好降落傘,將機槍保險打開,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看的張一都懵了,敢情這們大姐還是個行家呀。
機長哼哈了幾聲,似乎悠悠轉醒,左腳往下拿的時候還不小心碰了下方向舵,搞的整個飛機向左猛的傾斜。
然后張一就看到一串子彈從飛機右側閃過,兩架二戰時期的紫電戰斗機飛速沖過,張一都笑了:“連二戰時期的老東西都搬出來了,也真是醉了,你們倆趕緊跳傘吧,他們的目標是我。”
“閉嘴,老娘好久沒出這么刺激的任務了,讓我好好爽一把。”明明是個歐洲人的樣子,你非要說著一口流利的東北腔,張一都替她尷尬。
機長打著哈欠,懶洋洋道:“我們到不了東扶的大田機場了,如果只有兩架,我和娜塔沙足夠玩死他們,后邊又來兩架,我們可能真得跳傘了,娜塔沙,你搞定前方兩架,我跳傘時會搞定后面兩架,你抱著他一起跳,我們地面匯合。”
“地面?我去,這都飛到東扶領空了,我們這樣跳真的可以嗎?”張一的話剛結束,娜塔沙就打開了機艙門,劇烈的氣流吸扯著機艙內的一切,張一感覺自己要不是牢牢抓住了小桌,他也得被吸過去。
娜塔沙像個發了瘋的母獅子,端著M249大笑著宣泄著火力,不一會兒就將一架紫電戰斗機打的冒煙,一頭裁了下去。
而另一架卻跟后來的兩加匯集一起,呈品字形向著張一三人撲來。
“不好,快跳,我們飛機會被打散架的。”機長怪吼一聲,當先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