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柔與慕萱被罰在在藏書殿抄《女訓》等待父親的時候,心中無比煎熬。
她很難想象,一會兒父親推門進來后的樣子。
還有翠翠跟秋柏。
來時見幾個宮女兇神惡煞的將她兩抓了起來,不知此刻她們怎樣了。希望沒事這種幼稚的想法實在自欺欺人,慕雨柔只想著一會兒見到父親,盡可能的替她們求情。
怪自己做事前太欠考慮!
可慕萱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只是坐在案下,玩弄著手上墨筆,不時還沖慕雨柔扔紙團。
慕萱:“我說慕雨柔,你平時可是伶牙俐齒的,怎么現在變成瘟雞了?”
慕雨柔被紙團砸中腦袋,放下手中墨筆:“萱姐姐到底要做什么?從小到大,你處處刁難我,我自問從未與你爭過什么,也爭不過你,我不過是個不受待見的郡主,我們為什么不能好好的?”
“好好的?”
慕萱咧嘴一絲冷笑:“你今日偷聽議政是好好的?”
“話又說回來,你是沒得罪過我什么,也沒跟我爭搶過什么。不過..母親不喜歡你,我身為她女兒,定是不能與她反著來。”
“就因為這個?”
慕雨柔覺得甚是可笑,道:“幼時聽見宮女們曾議論過,說王后討厭我母親,說母親奪走了父親對她的愛。”
“可王后與我母親是一前一后入的梓微宮,至于父親心屬誰,他是一國之主,又有誰能左右?”
“這...”
慕萱想了想,道:“可我母親說,父親就是受你母親蠱惑,才對她冷眼相待。”
“即使你母親不在了,她依舊在父親心中占據著不可替代的位置。”
“在來就是你...”
慕雨柔不解,道:“我???從小到大你也見到了,父親討厭我!”
“也許是因為我的出生,奪走了母親的命...”
慕萱聽到這里,覺得慕雨柔說得似有些道理,不過還是反駁道:“雖然我也看不懂,但母親說父親心里最在乎的是你。”
“不管怎樣,母親既然說出這話,自有她的道理,你一庶出,憑什么跟我爭?”
慕雨柔簡直哭笑不得,若父親真的在乎自己,又怎會從小不管不問,是生是死,任其隨意發展。
不過慕萱這話說得她心中窩火,于是反駁:“就算我是庶出,難道就不是父親親生的?難不成你與我身上流淌著不一樣的血脈?”
“既然都流著父親的血脈,我若卑賤,你又好到哪里去?”
“見過罵人的,可沒見過像你這般罵自己的!”
慕萱聽后臉色大變,把墨筆狠狠摔在桌案上,筆桿蹭到墨汁,飛濺得到處都是,指著慕雨柔:“你...你除了耍嘴皮子,還會什么!!!”
慕雨柔見她這么憤怒,就好像慕萱見著自己狼狽時一樣的開心。
于是回應:“還會什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若這耍嘴皮子能讓你不好過,那不就夠了?”
“你我都是渝國郡主,我在不受待見,那也不能將我丟出梓微宮吧...”
“你...”慕萱更加憤怒。
慕雨柔沖她吐舌頭扮鬼臉:“我我我...”
這時,聽見外面宮女說話:“國主...”
本來是準備起身的慕萱,聽到父親來了,緊忙坐回案下,快速收拾起案上飛濺到墨汁的紙張。
而慕雨柔,心里變得七上八下起來。
‘吱’
門被推開,在殿內待時間久了,外面光線照進藏書殿,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