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掩埋在傷疤里,傷口結痂不去碰它,就感覺不到那里的痛,但如果把結痂撕開翻看里面的痛有沒有痊愈,就又要經歷一次撕心裂肺的痛。
有些人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終究會被淹沒在人生的長河里。但總有那么幾個人,在記憶中歷久彌新。
“全總,我今天不想說。”簡單聲音沉沉的,眸子黯淡無光。
“好。”全筱宸也不追問。
回到公司,全筱宸單獨把丁紹龍叫到了辦公室,把蘇凡秋的名片遞給他,“查查她跟簡單的關系,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這是......”丁紹龍掃了一眼名片,有些迷惑。全筱宸不是會關心這種事情的人,做全筱宸助理這么久,第一次接到這么奇怪的任務。
“工作需要。”全筱宸輕描淡寫,說了等于沒說。
丁紹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個疑問多余了,跟全筱宸做事,不該問的不能問,他竟一時間忘了規矩。
丁紹龍回去后就著手去查了。都是陳年往事,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一個小伙子的一段情史,查起來并不那么容易。
兩天后,丁紹龍把幾頁紙放到全筱宸面前,“全總,這是能查到的全部了。”
“放下吧。”
丁紹龍離開后,全筱宸略略掃了一眼,不過就是一段普通的初戀,只不過最終以一個狗血劇情結尾。蘇凡秋是簡單的第一個女朋友,大一下半學期開始跟簡單在一起,在一起的時候裝得跟兔子一樣純情,在一起半年后就開始劈腿。
簡單這個傻子一直被蒙在鼓里,別人說什么都不信,還是選擇相信蘇凡秋,直到親眼看到蘇凡秋挽著別人的手才如夢初醒。
對方還是一個各方面都不如簡單優秀的人,活脫脫一個紈绔子弟,仗著自己家里有錢,走路都趾高氣昂的樣子,把不學無術和不思進取發揮到了極致。
全筱宸把這幾頁紙放進了碎紙機,撥通了簡單的分機電話,“過來。”
簡單從天云回來后就魂不守舍的,三魂勾去了氣魄的樣子讓全筱宸看在眼里竟有一點生氣。
簡單翻開本坐在全筱宸對面,等著被指示。全筱宸卻只是看著他不說話,看了良久。
“我臉上沾了飯粒嗎?”簡單被盯得有些如坐針氈,摸了摸自己白白凈凈的臉。
“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全筱宸緩緩開口。
簡單低下頭,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對不起,沒控制住。”
“都過去四年了。”
簡單猛地抬起頭,“您都知道了?”
“嗯。”全筱宸微微點頭。
簡單又把頭垂了下去,心里某一塊地方柔軟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治愈了。那種明明很傷心,卻又被暖到了的感覺,讓他此刻不知道怎么去表達。
全筱宸沒經歷過失戀,沒有過感同身受,再多的語言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一個不知怎么表達,一個不知怎么安慰,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沉默卻并不尷尬。
“簡單,逃避不能解決問題,天云的一切事務你來負責。”全筱宸在沒人的時候稱呼了簡單(shan)。
“全總,我還不知道咱們的合作方案是什么呢。”簡單嘆了一口氣,從天云回來都兩天了,說是讓自己負責,卻依舊沒見過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