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嘴里還咬著棒棒糖,就這樣看著坐在窗邊的少年,懸空的腿就這樣在空中有一下沒一下地來回晃悠著。
言老師可真好看啊!!
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心中一連嘖了好幾聲。
明明看上去這么清癯淡漠的人,怎么打起架來就那么……又兇又狠呢?!
言沉看著試卷,微蹙著眉,頭也不抬地對著小姑娘勾了一下食指,嗓音清冽如泉,“過來。”
小姑娘叼著棒棒糖走了過去,“錯的多么?”
言沉抬手輕敲了一下薄色的腦袋,提醒道:“棒棒糖。”
薄色輕哼一聲,撇了撇嘴,“我吃棒棒糖又不影響你給我講題。”
不過在言沉的目光中,小姑娘還是咯嘣幾下將棒棒糖給咬碎了,然后慢吞吞地吐出了棒棒糖的糖棍。
樓下。
薄老夫人看了一眼時鐘直皺眉,“這么久了,阿遲怎么還不來?”都快十點了,再不來小言都要回去了。
“要不給姜四小姐打個電話吧!”張媽將洗干凈的水果端了出來放好。
就在薄老夫人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門鈴聲再次響起。
“我去開門。”不等薄老夫人吩咐張媽立刻道。
姜遲穿著妖紅色的衣裙,外面是一件淺灰色的長款風衣,面容精致到足夠驚艷,就是臉色略微蒼白了一些,眉眼之間都帶著病倦之氣,不過更多的是說不出來的妖魅。
鳳目里面的眸光,妖而涼。
“大姑。”看到薄老夫人,姜遲喊了聲。
薄老夫人剛想應,姜遲又問了一句,“你找我什么事?”
薄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么?我可是你姑姑,親的,找你難道還非得要有什么事啊!”
在他們那一輩,她是姜家長女,而且年歲和姜遲的爸爸和小姑姑差了十多歲,所以導致了她現在有一個和自己孫女年紀差不多的侄女兒。
看著姜遲蒼白的臉色,薄老夫人又問,“你身體最近怎么樣?”
“就那樣。”姜遲挺漫不經心地回答。
“就那樣?你蒙誰呢?我可是聽別人說了昨天晚上你都還進了醫院。”
“這個別人是我三哥吧,就他嘴碎!”姜遲壓著聲音哼了句。
薄老夫人沒好氣地看著他,“那你生病住院還想瞞著所有人啊?”
“那你知道我昨天進了醫院今天還要我過來?”姜遲反問。
薄老夫人不以為意,“你這不是經常住院么?怎么,還需要特殊對待啊?”
姜遲:“……”
他沒說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百無聊賴地拿出了手機。
“我跟你說啊,你要是再晚一點,人家走了你就見不到了。”薄老夫人看著玩手機的姜遲,說了一句。
姜遲眼尾習慣性一挑,“誰?”